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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鸣谦笨拙地为年初画擦去眼泪,可越擦年初画哭地越凶,眼泪就跟珍珠断了线似的源源不断。

那么多人因她而身受重伤,她怎么能不愧疚不自责。

“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出远门了。”年初画是真的怕了,那天船上的一幕幕都还历历在目

她看着大家一次次倒下,又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直到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中,生死未卜,她很害怕,怕他们从此再也起不来。

陆鸣谦想将年初画揽入怀中,但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为她擦去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别怕,大家都还在,一个都没少,等回去以后,我再多安排些人保护你。”

“你们都离我远一点吧,我感觉我就是个灾星,大家靠近我,都会因我而受伤。”上次花灵也是为了保护她受的伤。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这是意外,大家都没有怪你,你也不许责怪你自己。

我反而觉得你是我的福星,自从认识你以后,我收获了很多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花灵不也是因为你,她和她娘才能得救的吗?”

“不是的,我们还在去淮安的路上就遇到了刺客,齐木赫就跟我说我先会曲南,我不肯,执意要去,结果害得大家都受了伤,还有瑞雪和陆鸣程他们,也是因为来接我才会遇上这些事的,是我害了大家!”

年初画是既自责又害怕,止不住地哭泣,伤得那么严重身体本就虚弱,又因情绪过于悲伤激动,不一会儿便昏睡过去。

陆鸣谦连忙叫来大夫给年初画把脉,“小姐是忧思过虑再加上本就虚弱,所以才晕过去了,我开个安神的药方,一会儿给小姐煎好服下,公子要多多开导,切勿过于悲伤才是。”

“好,多谢大夫!”侍卫领着大夫下去抓药煎药。

陆鸣谦坐在床前,将年初画额前的碎发拂至耳后,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陆鸣谦叫人打来热水,浸湿帕子,轻轻为年初画擦拭脸颊。

年初画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一会儿是那天船上的事,一会儿又是黑夜遇刺,嘴里念念有词,陆鸣谦凑近耳朵去听,却又听不清。

惊恐地年初画,眉头皱地紧紧的,陆鸣谦怎么拂都不不开,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给她传递温暖和力量。

侍卫将煎好的安神药端进来,陆鸣谦将一个靠枕放在年初画头下,将她的头垫高了一些,端起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喂给年初画。

但年初画牙齿咬得紧紧的,不松口根本就喂不进去,接连喂了两勺,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陆鸣谦用帕子将流出的药汁擦拭干净,看着年初画叹了口气,这不吃药怎么能行,但他又没办法把年初画叫醒。

陆鸣谦看着被梦魇折磨的年初画,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俯下身,手抬着年初画的下颚,嘴唇附上年初画的嘴,手微一用力,迫使年初画紧咬的牙关打开,药汁顺着嘴巴流进年初画的嘴里。

一直到一碗药全部喂完,陆鸣谦用手帕为年初画擦干净嘴上残留的药汁,为年初画掖了掖被子,端着药碗离开了房间。

如果此时有人注意到陆鸣谦,就会看到三皇子殿下的脸已经红至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