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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我心中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她那句关于战力的轻描淡写,让我对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有了更深的好奇。我不由自主地追问:“那么,我自身的战力又如何?还有那些圣马真背后的真祖分身,他们的力量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

红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她缓缓说道:“你嘛,比普通人略强一筹,勉强能算个十五二十的战力。若非手中有响马鞭与引路灯笼这两大法宝,再加上阴间地利的加持,想要制服一头虚弱的多眼狮子,恐怕也只是镜花水月。”话锋一转,她继续说道,“至于那些真祖分身,实力参差不齐。刘瘸子在山顶使用的那个冒牌货,大约能有个五十左右的战力。而我所见过最强的,莫过于护法天的真祖分身,其战力深不可测,至少在三四百之间。”

我心中一震,原来红娘在山顶与假真祖分身的对决中,竟是藏拙了如此之多。护法天的真祖分身,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那么其余三位护法的分身,又该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思绪飘远,我想起了在阴集上与付老四的对话。他提及圣马真中有一名被称为真徒的大头目,以及四位天地阴阳护法。仅仅是护法天的一缕分身,就已如此强悍,其余三位护法的力量,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你曾与护法天的真祖分身交过手?”我直截了当地问道,心中充满了迫切。“结果如何?”

红娘的脸色微变,显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不耐烦地回应道:“老姜一生收徒十五人,各个都是战力超群之辈,我虽算不得顶尖,但那次为了诛杀护法天,我们十五人倾巢而出。最终,以五位同门的牺牲为代价,才勉强将其重伤。这也是老姜为何警告你,不要轻易招惹他们的原因。一方面,你太过弱小,无力抗衡;另一方面,他们行事复杂,难以评判对错。”

听完红娘的话,我心中五味杂陈。她起身欲走,留下一句冰冷的承诺:“我会按你的要求,保护你一次。至于其他,包括林虎对你的杀意,我概不负责。但若你真有不测,我会替你料理后事,如同季秀娟一般。”言罢,她化作一道红光,没入酒壶之中。

望着红娘离去的背影,我叹了口气。或许是因为我帮助林虎杀了她的朋友多眼狮子,她对我的态度愈发冷淡。但转念一想,她并未真的对我动手,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正当我为林虎与舒善、长生共处一室而担忧时,心中的三十二突然开口:“放心吧,老林。我刚去百纳容身符里查看了,一切安好。林虎正在静养,舒善和长生也相处融洽。”

我松了口气,叮嘱三十二:“你得多留意林虎,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告诉我。”三十二轻轻应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老林,我们去天台吧,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虽然心中疑惑,但我还是没有拒绝。穿上厚重的棉服,我在白志新等人不解的目光中,独自乘电梯来到了天台。此时已是凌晨五点,北方的冬夜格外漫长,天台上寒风凛冽,半轮残月孤悬天际,似乎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我点燃一根烟,思绪万千。过去的一年里,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曾经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神鬼玄学,如今却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而我,也在这不经意间,拥有了五位各具特色的伙伴——三十二、红娘、舒善、长生以及林虎。他们的存在,让我既感欣慰又觉迷茫。

正当我沉浸在思绪中时,三十二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来了。”紧接着,无数深蓝色的光点从我体内涌出,在半空中汇聚成一道半人半蝶的幻影。她煽动着翅膀,缓缓飞向夜空,沐浴在月光之下。那一刻,我震惊地发现,她竟然在以惊人的速度蜕变——从一只巴掌大的类人蛾,逐渐成长为拥有成年女性身姿的绝美生物。她的下半身分裂出修长的双腿,五官也变得愈发精致立体,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仙子。

“老林。”她轻声呼唤着我,从夜空中缓缓降落,站定在我的面前。翅膀逐渐化为一抹深蓝色的光芒,消散于无形。她就这样站在我面前,美得令人窒息,仿佛天使降临人间。

她小跑着扑进我的怀里,激动地说:“我一直梦想着能像现在这样拥抱你,今天终于实现了。”我愣住了,但心中涌动的温暖却让我无法抗拒这份拥抱。她化形了,这不仅仅是一个收池人对自己仙灵的欣慰,更是一个朋友、一个亲人对我最真挚的依恋。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我松开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曼妙,面容清秀,一身深蓝色的衣裳映衬得她更加神秘莫测。更让我惊讶的是,她的眉宇间竟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我恍然大悟——她与我大学时的恋人纪羽有着六七分的相似,但那份神韵却又截然不同。

望着她纯真的笑容和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三十二,这个陪伴我走过无数风雨的伙伴,如今已经化形为人,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我们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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