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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点头,他只是尽人事,至于能恢复成什么样子,还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

若是骨头长好了,病人因为惧怕疼痛不肯起身锻炼行走,那亦是不成的。

“母亲,咱们为什么要走啊?”宜安县主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坐在马车上时,还不断地抬起手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嗅来嗅去,总觉得有股让人作呕的味道。

“你父亲被摄政王夺了爵,贬了官,那伯爵府,已经没有咱们娘俩的容身之地了,不走,留下来仰人鼻息吗?”好在她这个郡主也不是白当的,年轻时总在宫廷里行走,得了不少赏赐。

自从知道自己生不出儿子,注定要被夫家嫌弃之后,她便留心着给自己买了一栋宅子。

即使凤岳那个老家伙要休了她,她也不怕无处容身。

只要她还是齐宁郡主,还挂着皇家宗室女的名号,她就永远有退路。

宜安县主花容失色,“怎么会被贬官?”

“因为你我得罪了摄政王。”

“我们,何时得罪了摄政王?”

齐宁郡主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道,“说你蠢,你还不承认!之前你不是在明月楼对着慕卿安大呼小叫的,言语之中还扯到了摄政王吗?今日母亲去那绣房给你讨公道,又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叫摄政王听见了,这不,他为了给那贱人撑腰,竟然说我们编排他!”

宜安县主气坏了,“不过是个勾三搭四的贱人,怎么就值得摄政王那样的人处处维护于她!”

“谁让人家长了一张狐媚的脸呢……那些勾栏女子取悦男人的手段,怕不是被她学了个十成十去!才惹得摄政王心猿意马,神魂颠倒!”

齐宁郡主气极,什么话都往外说,她以为离开伯爵府,也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舒心日子,没想到前脚刚到她置办的院子,后脚圣旨就送到了她的门前。

圣旨大意是这样的:齐宁郡主品行不端,教女不善,仗势欺人,妄议摄政王,不配享有皇家尊号。其女宜安县主性情乖张,品德有失,随意攀诬功臣遗孤,欺辱重臣之女,视为有罪。即日起夺去母女二人郡主县主封号,断一应份例供给。收回一应赏赐充公,一应皇家规制用物不得再使用,违者以藐视皇家罪论处。

母女俩面如死灰地匍匐在地上。

连接圣旨的礼节都忘了。

直到内侍不耐烦地出言提醒,齐宁郡主,不,如今该称呼杨氏这才失魂落魄地直起上身,双手颤巍巍地将圣旨接了过去,“谢主隆恩……”

没了皇家郡主的尊衔,无人会再将她放在眼里。

被贬为庶人,日后从前那些对她阿谀奉承的贵妇贵女,都会对她避之唯恐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