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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嘉人也闻了闻,酒香醇厚不烈,随后呷了一口,酸度甜度的比例对她而言堪称完美,入口微涩的口感,十分柔和,她不由点了点头。

M3的塔布尔红酒是帝国最富盛名的,用的是塔布尔酒庄特产的一种葡萄酿制而成,是别的地方都培育不出的品种,后来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葡萄园土质遭到破坏,再也产不出原先品质和口感的葡萄,塔布尔酒庄就此失落,塔布尔的红酒也成了绝迹,世上是喝一瓶少一瓶。

甘棠不喝酒,对酒也没有太多了解,她只是知道如今市面上仅存的能收藏的大年产的塔布尔红酒屈指可数,年初在比尔士拍卖行就拍出了26万星币的高价,也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眼前这瓶。

甘棠出于好奇,只把酒杯拿来品了品香气。温和的酒香,如少女素手拂过真丝缎面般,轻盈柔和得在她鼻腔间流连,即使对于红酒小白的甘棠来说,都能明白这是款极好的酒。

容文简举了举手里的酒瓶,问欧以屾:“尝尝?”

欧以屾摆了摆手,“医嘱让我最近别饮酒。”

“那太可惜了,屾屾哥,文简哥带来的这瓶酒味道真好。”容嘉人为欧以屾无法品尝佳酿而惋惜,旋即又关切道:“屾屾哥你身体还好吗?”

“没什么事。”欧以屾不甚在意,“只是最近不能吸烟也不能饮酒,日子过得有些无聊罢了。”

一旁埋头苦吃的马克听到这话,觉得欧以屾最近活得嘴里应该淡出鸟味了,光是想象,他就能感觉到苦了,随口低低吐槽了一句,“这整得跟备孕似的。”

马克的声音不大,但和他靠得近的甘棠却听得很清楚,脸色霎时白了下来。

甘棠这回过来的初衷并不光彩,给人作情人这事放在这个圈子里很常见但归根结底不是什么道德的事,她是好不容易才豁了出去。

但是如果欧以屾即将会拥有一个孩子,这对于甘棠来说就意义不同了。

突然间便从大人间的战争,变成殃及小朋友的灾难。甘棠仅存的道德感此刻开始8d环绕模式,不断质问着她,她是不是要去从一个小朋友的母亲身边将这个孩子的父亲抢走。

这种关系的复杂程度,显然比两性情感中的拥挤要深刻得多。

“甘小姐怎么了?”伊莎贝尔发现了甘棠的异样,伸手去握了握她的手,讶然道:“呀,你的手怎么这么冰?”

甘棠茫然地看向伊莎贝尔,眼神失焦,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

容嘉人闻言看过来,也瞧见了甘棠的不对劲,忙站起身,走到她边上,拿了自己的白玉嗅瓶,放到了甘棠鼻下。

刺激的气味让甘棠猛得回过神来,发现席上众人都在看她,心中一阵紧张,生怕自己的小心思会被人发现,脸唰的一下红成了一只熟透的苹果。

“我没事。”甘棠连忙扯着慌,“我不会喝酒,刚刚好奇的闻了一下,这会儿头有些发晕。”

容嘉人奇道:“闻个味儿都能醉?我还是头一回见着。”

甘棠尴尬地道了声歉。

容嘉人俯视地看了甘棠片刻,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仰着头又坐回了位置上。

之后席上觥筹交错,借着酒劲,大家的攀谈也开始热络起来,从艺术到经济,又从主星到外星,从当季时尚到古董收藏。

甘棠头一次知道,原来在这些真正意义上的顶尖大贵族中,他们涉猎如此之广泛,谈资也是那般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一顿饭下来,甘棠意兴阑珊,后半段索性就下了桌,单独在沙发上坐着。

从她们的交谈中,甘棠知道了容嘉人目前在打理一家艺术馆,平日里就是画些画,办些展,偶尔设计些珠宝首饰,参加一些时装展,生活作息很大艺术家般的昼伏夜出,凌晨三四点还抱着酒瓶伏案创作,到天明借着酒意倒床就睡,白天里难得见人,却是时尚圈里数一数二的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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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的艺术造诣极高外,她还弹了一手好琴,此刻酒足饭饱,酒意趁盛,她坐到角落的钢琴边上,洋洋洒洒地演奏起来。

马克站在钢琴旁,用着勉强在调的歌声伴着唱。

容文简则醉意上头,夸张地冲伊思贝尔鞠了一躬,伸出手,捏着播音腔做作的问:“可否请伊莎贝尔·贝克小姐跳一支舞?”

伊莎贝尔喝得脸颊泛红,捂着嘴笑了笑,把手搭到容文简的掌心上,两人蹁跹着入了大厅,开始跳舞。

在场的人因为酒精的作用,闹得很是欢乐。

伊莎贝尔旋转了几圈,大胆地落到了欧以屾面前,拉着他的手,将人带进了舞池。

毕竟难得一聚,欧以屾也很放松,搂着伊莎贝尔的腰,就同她一起跳了华尔兹。

费兰度瞅准了机会,走到了甘棠身边,低声对她说:“和我过去,一会儿我换舞伴把你换到以屾那里去。”

说着不等甘棠反应,就拉着她加入进去。

甘棠的舞蹈课只学了皮毛,交谊舞跳得很是马虎,全身心的都放在她和费兰度的脚上,只能勉强不踩舞伴的脚。

突然费兰度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传来,“准备了。”

接着甘棠就听到费兰度对欧以屾道:“以屾,我们换换舞伴。”

欧以屾看了费兰度一眼最后落到甘棠身上,停留许久,而后低下头,用眼光问询着伊莎贝尔的意见。

伊莎贝尔此刻又醉又兴奋,忘乎所以的笑着点了点头。

欧以屾这才冲费兰度点了点头。

两人小臂一甩,两位女士转着圈就从舞伴的怀中落进新的怀抱里。

甘棠腰间和手掌中触碰到了不一样的温度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此刻她和欧以屾贴得那样近,近到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听到欧以屾呼吸的声音。

欧以屾望着甘棠的脸,笑眯眯道:“你好啊,我的新舞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