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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听云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听说是在D国那边又要开个分公司,陆子昭国内国外两头跑,时不时地给他们带回来一些当地特产。

对于谢听云时不时的问候,江肆通常是三四天随机回一个“好的”或者“收到”,电话更是没接过一个。

后来谢听云大概是觉得不对了,就转而去攻击许桃,害得江肆又多了个作业:每天和谢听云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

对此江肆直接霸占了谢听云的办公室来表示抗议,结果就是办公室里多了几个360度无死角的监控器,连桌子上都安上了一个能随时说话的监控头。

这不他刚坐下没一会儿,桌子上的摄像头就咕噜噜开始转向他。

“江肆。”对面的人好像无时无刻盯着手机,总之听起来像随时准备着。

江肆落笔的速度没变,头都没抬一下。

现在是下午1点,但在D国B市才早上7点。

他们之间有时差,可谢听云从来没有因为时差而落过一次问好。

有一次江肆故意早上八点赶到公司,谢听云还是准时通过监控头跟他问好。

“不用因为我故意早起,睡眠不足会长不高。”尽管当时谢听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大约是在睡梦中强撑着起了床。

尽管谢听云在以一种既温和又强硬的方式介入他的生活,江肆还是没多动容。

嘴上总是抓着他的逃避逼问他,结果自己又偷偷跑掉。

江肆对谢听云这种行为很不齿,并且给谢听云打上了“双标”和“目的不明”两个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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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挺直,”监控头说话了,“不要跟煮熟了的虾一样。”

江肆把背弓得更弯了一些。

“零花钱不要了?”

一听到这个江肆更火了,把笔摔得梆梆响,直接起身出了办公室。

谢绮文在外面守着,见江肆出来不由得奇怪:“怎么今天那么快?”

江肆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工位,一边审核剧本一边和选角导演沟通。

仿佛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他眉眼间的锐利。

这一切谢听云都看在眼里。

他并非是来开公司的,更多时候他都在接受心理治疗。

对于情绪认知障碍这个病,他早就知道自己有却从没当成一回事。

直到江肆一次又一次地让他做出一些自己都捉摸不清的怪异感受,他才终于意识到也许是时候该治一下了。

两个月对于心理诊疗来说并不算长,不过好在他的病症并不算强烈,真正的重度情绪认知障碍往往会发展成双向情感障碍或是抑郁症。

好在谢听云还算轻微,只是无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不懂别人情绪下的真实含义。

但现在,他看着监控里认真工作的江肆,忍不住皱起了眉。

在生气,又好像是……悲伤?

隔着再清晰的监控,他都无法真正看清楚那双传递情感的眼睛。

该回去了吧,谢听云忽然明白了“迫切”两个字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