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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到感觉累了,才停下来骂道:“大夫跟我说了,要是你能早些给我拔毒,早些给我包扎伤口,我的腿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只能勉强行走,却再也不能练武。”

“还有你的姐姐,明知道我以后是要做大将军的,却在给我封穴的时候不尽心,让毒蔓延,导致我的腿无法承重;都是你们害我这样的。”

常念:。。。难怪这人身上的怨气很重,永远在抱怨不满呢。

常念:“你胡说,当时我是按照你们的伤情,从重到轻的顺序包扎伤口的,你是第三个,不是最后一个;而且我看八成是你没有严格按照大夫的交代养伤,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常念依稀还记得听常懋说过,壶壶在伤还没痊愈就开始如以前那般练武,她们劝说他,他还不乐意的事。

壶壶:“你放p,我爹娘给我请的是县上有名的大夫复诊,他就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常念根据对壶壶的浅薄了解,猜测道:“人家肯定一开始就不是这么说的,是你们威胁人家,人家才是这样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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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破事实的壶壶,顿时恼羞成怒的吼道:“到现在你还狡辩;我一定要弄死你,也让皮蛋尝尝,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痛苦。”

常念:。。。我tmd就很无语啊,跟他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不过好在,常念算着他们吃下解毒丸的时间,以及刚刚故意激怒他,让他体内的解毒丸浓度代谢加快,已经趁他打自己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把常懋给的慢性毒药的毒针扎进他的身体。

当时,常念拿到那一小盒的毒针时,还问过常懋,“为何是慢性毒药?”

常懋说:“这样就算你误伤自己也不怕,延缓的毒发时间,完全足够我为你拿来解药。”

常念:。。。破庙里自己的带小刀,说实在无法防身也方便自杀这话,她怕是真的听进去了。

常懋还说:“只要你把毒针扎到坏人身上,你就不要再冲动,努力保全自己为己任;就算让坏人逃脱也没关系,我会根据中毒的症状找到他,替你报仇。”

“这毒是义父给的,天下独有,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找错人报仇。”

所以当时在半山腰被老二、老三抓住时,常念还没完全昏迷前,趁着他俩靠近自己,同样扎在了老二老三身上。

常懋也是通过中毒症状锁定了他们,然后一路追查到了西xie教老巢的。

常念看着旁边站着一直不吭声的陈皮,问道:“你又是因为什么记恨我,或者我姐姐呢?你被打,我姐姐可是不顾自身安危的替你报仇。”

陈皮低垂着头,闷闷地回道:“你们没有得罪我; 我很感激你们替我报仇这件事。”

“但是,壶壶是因为替我报仇才遭遇的这些,我得报恩;至于你和皮蛋的恩情,我只能来日再报。”

常念:“好,既然如此,你最好永远别后悔你今天的行为。”

陈皮:“我不会的,你们的恩情,我都会报答的。”

常念:“怎么报?就是这样帮他弄死我吗?”

壶壶呵斥道:“陈皮动手,别跟她说那么多,她这是在拖延时间,企图天亮后又能人来救她。”

陈皮拿着手里的麻绳靠近常念,然后把绳子的一端绑在一块两人合力才能搬动的石头上,另一端绑在常念的双脚上。

陈皮在绑常念的腿时,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不会死的;下水后这个绳子会自行松开。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让壶壶发泄心中烦闷和怨恨,他会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的。”

常念也趁机把同样沾着慢性毒药的毒针扎到他身上。笑呵呵的说道:“你会后悔的。”

绑好后,壶壶一把拽开打算要抱起常念丢下河的陈皮,掏出衣袖里的匕首,快准狠的朝着常念的胸口扎了下去。

陈皮见状,瞳孔紧缩,试图去阻止壶壶接下来的动作时,只见壶壶并没有拔出扎进常念胸口的那把匕首,而是直接将常念朝着湍急的河水里推了下去。

壶壶的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到陈皮反应过来时,当即作势就要往河里跳;

壶壶却死死的拉着陈皮的胳膊,阴森森地说道:“陈皮,你的那点儿小心思,我心里清楚得很!你也别想去皮蛋面前告发我,毕竟她妹妹是你和我一起杀的。”

陈皮骇然,震惊不已的转头看向壶壶,道:“壶壶你,”

壶壶:“既然害我不能当将军,那么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说这话的时候,壶壶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一侧不远处的树后。

躲在树后看着这一切的岳欢,听懂了壶壶话中的意思。

在风信子他们离开之前,他就曾对岳欢说过,“表妹,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去找皮蛋妹妹;她家院子里,皮蛋弄了很多机关;十分危险。”

岳欢:“表哥,你也给我弄一个在院子里吧。她妹妹有的,我也想要。”

风信子原本是不同意给岳欢院子里安置机关的,但架不住岳欢的撒娇攻势,最终妥协。

所以岳欢在听到壶壶对她说,常念家不太平,非常危险,要是把她从危险的家中带走保护起来,等到皮蛋回来肯定会感激时,她把机关的破解之法告诉了那几个打手。

打手破坏了院中的机关,这也让后面的人顺利的闯入了常念的屋中。

想明白这些岳欢,死死的捂着嘴,根本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让壶壶发现。

但壶壶其实早就发现后面跟来的岳欢,这句话也的确是说给陈皮和岳欢听的。

远在京城某处地牢中的常懋,突然心口没由来的一阵绞痛,还一股庞大的恐慌弥漫全身。

坐在她身旁的桃子毛发现她的异样,关切的问道:“皮蛋,你怎么了?”

常懋死死的捂住心头,痛的直冒冷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过去一会儿后才渐渐缓解,非常茫然的说道:“桃子毛,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桃子毛轻轻地拍了拍常懋的背,安慰道:“快了,沛竒小姐和七殿下很快就会带人来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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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懋脸上的脸上闪过挫败,道:“这次是我们不自量力了,到头来却还要仰仗别人来救我们。义父说的话果然没错,没有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一切的想法都是空想。”

桃子毛点头,道:“也算是让我们得到一个教训,万事不能急躁。”

常懋:“对,也不知道我们关进来多久了?”

“我跟妹妹说的半个月肯定回去,要是超过时间没回去,她该担心了,若是她自己一人寻来京城的话就不好了。”

桃子毛对这话,实在是没法回答,因为他受的伤要比常懋的轻一点,昏迷的时候少,认真算起来,他们离开四方镇的时间约莫已经超过了半个月,所以他也不敢回答常懋的话。

京郊某处的一个昏暗破败的院落中,一个身形消瘦的人定定地站在窗前。

这时一个身穿玄衣,面戴猫头鹰面具的男子闪身进屋,单膝跪地叩拜道:“主上。”

被唤作是主上的男人缓缓转身,眼神轻飘飘地从地上跪着的人身上滑过,最终定在窗外的枯树上,问道:“如何?”

若是常念在这里,就知道这个被称作是主上的人,正是她期盼着早点儿回来能去京城找常懋的屴囵。

关娘子把头埋在高高举起拱手的双臂之间,回道:“她,死了。”

屴囵微微抬眉,道:“怎会?不是让你将她带回即可?”

关娘子:“如您所料,常懋小姐在您离开后,没多久就离开了四方镇;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向小院中给出了诸多警示,但她想等到常懋小姐平安归来才肯离去。”

屴囵:“所以你们就擅自弄死了她?”

关娘子赶忙摇头,道:“因为有您的吩咐,我们的人进屋抓她时,顾及她的安危,并不敢下死手,倒是让她用手里的暗器,杀了我们很多人。”

“真正害死她的人是和常懋小姐一起玩耍的胡洪和茵陈二人。”

屴囵听到这儿,说出了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识人不清的朽木。”

房间里静默了许久,屴囵又才开口说道:“一会儿有个阴魂不散的人要来,你去应付他;如果能从他手里逃脱,你就继续活着;如果你被他杀死,就当作是你此次办事不力的惩罚。”

关娘子跪在地上的身子倏地一僵,回道:“主上不可,若是我死了,您也会,”

屴囵抬手阻止关娘子继续说下去,问道:“怎么?你又要替我做主了吗?”

关娘子:“属下不敢。”

屴囵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关娘子,提步朝着门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住脚步,说道:“明知她是我留下的人,你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害死。”

这事儿屴囵会明白关娘子是故意让壶壶和陈皮害死常念的,其实一点儿也不难;

因为屴囵非常清楚就算是废掉关娘子的九成功力,壶壶和陈皮都不是他的对手,但躲在暗处的他却让常念死了,除了他是故意为之,不做其他考虑。

“是我把你的心养野了,你死虽会让我重伤,这也算是对我御下不严的惩罚。”说完最后一句,他再也没有停下脚步,大步离开。

跪在地上的关娘子直到屴囵离开许久,才缓缓地从地上站起身,接着脱下身上的玄衣,露出同屴囵身上的同款长袍,接着又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与屴囵一模一样的脸。

关娘子看着窗外院中的枯树,呢喃道:“主上,您说那丫头会成为常懋小姐的软肋,会阻碍她的前进步伐;可她又何尝不是您的呢?明明您早已不该离开祭坛,可您却为了稳住她身上流失的气运,不肯来京城,年年都只肯在祭坛中修养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