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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猜的到暗处不可能没人,但是不妨碍我随便说点儿什么打破骇人的氛围嘛。”常念心想。

沛竒:“你骂她做甚?她又不会武功,怎么知道暗处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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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这血水有古怪;它在侵蚀我们的血肉。”

沛竒闻言,认真感受了一下后,表情也更加凝重起来,附和道:“是的。”

常念:。。。这血水除了血腥味中还凉的刺骨,我怎么没别的感觉呢?

察觉到庆云运功想要阻挡血水对自己身体的侵蚀,沛竒厉声呵斥道:“蠢货,你是想死的快一些吗?难道你没发现运功时血水的侵蚀力更大了吗?”

常念在心里为沛竒打call:。。。沛竒好样的,我刚被庆云骂蠢货,你就立马帮我骂了回去。

庆云轻蔑一笑:“我是我,可跟你们这样没用的废物不一样。”

说着竟然猛地从血池中飞了起来,带起来的血水淋了常念三人满头满脸,然后就有数十只飞箭从四面八方射向飞起来的庆云。

沛竒一脸嫌恶的把头上、脸上的血水擦掉,咒骂道:“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庆云在空中旋转、侧身,一连躲过很多只飞箭,最后却还是因闪躲不及在左肩中了一箭,重重的摔回血池中,又是激起血水四溅;

不过这次,常念三人见势不妙,提前抬起胳膊挡住了脸,没让血水又淋脸上。

常念看着在血池里扑腾的庆云,语气上扬的问道:“咦~你这个跟没用废物不一样的人咋又回来了嗫(nie)?是突然不想走了吗?”

沛竒、君亦没忍住直接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然后沛竒和君亦把常念挤在中间,为了让上常念的胳膊不泡在血水中,三人的手臂相互挽着,拉起常念的胳膊站在一起,眼睁睁地看着庆云挣扎着从血池里站起身。

常念:“沛竒啊,怎么办?”

沛竒:“要么被黑衣人允许离开这个血池,要么就别动用内力,延缓血水的侵蚀,但我们不吃不喝,也活不了太久。”

常念:。。。原来是因为我没有内力,所以感受不到血水的侵蚀力哦。

君亦:“嗯,他们在发馒头之前推我们下血池,看来是算好了时间的。”

沉默了一会儿,常念又问道:“沛竒啊,你的大事准备的如何了?”

沛竒有些颓然的摇头,道:“别提了,现在我才明白是我想太简单;以前不知道,现在才明白爹娘、大哥对我的那份维护和宠爱。”

常念:“哦,你现在能明白也好嘛。”

沛竒:“只怕醒悟的迟了些,要是等不到他们的营救,我也只能下辈子再告诉他们了。”

常念:“君亦,你有人来救你吗?”

君亦脑海中第一个想起了自己的外祖父,但几年前外祖父带着自己出来寻医,却在途中遭遇歹徒,死在了歹徒刀下;而自己也被那些人抛弃,这次更是遭遇人贩子贩卖的事,语气平淡的回道:“真心会来救我的人已经不在了。”

沛竒:“你呢?有人会来救你吗?”

常念:“我倒是有人想救我,可她只是一个小镇丫头,我盼望她能来救我,但我又怕她不要命的来救我。”

沛竒:“小镇丫头啊,那确实是有些强人所难。”

常念:“对呀。”

说到这里,常念开始从衣服里面掏东西;

然后掏出来一直藏在身上的自制版压缩饼干,平均分成三份,自己留一份,另外两份分别递给沛竒和君亦。

常念:“来,感谢这么久以来你们对我的照顾,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自己做的这个小玩意,别看它小,味道不怎么好还不好啃,但它是真的扛饿,我最多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常念还记得滚滚之前在梦里说的“尽力活到我完全恢复来带你离开,但如果你提早死了的话,我也能带你离开,但是。。。”这话。

所以常念觉得这也算是自己这个穿越人士的福利,让她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心里没有那么的惶恐。

沛竒接过常念递过来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伏在常念的肩头哭了起来,流的眼泪一半是因为对现状的担忧,一半是她被常念质朴的话而感动。

君亦接过常念递过来的东西,心里还是很触动的,毕竟他非常知道这个小丫头对吃的的看重程度。

如今她竟然舍得把自己压箱底的吃食拿出来分享,还是在自己承认自己没人会真心来救的时候,君亦此时此刻终于能确定这人对自己的真情意。

常念拍了拍沛竒的背,道:“别哭了,力气省着点儿用;或许我们能等到奇迹发生呢。”

沛竒脸上挂着泪珠,点头:“嗯,你说得对,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能放弃。”

三个人就这么手挽着手站在一起,相互支撑相互依靠;另一边的庆云显得格外的凄凉。

但沛竒三人都没有提出要带着他一起,因为他们三个知道,自己都无法保全自己的时,企图去拯救别人的行为是愚蠢的。

双腿站在有侵蚀力的血池中,先是从脚底发疼,然后一路蔓延到腰部,最后双腿麻木,腰部疼到僵直动不了;扛住了疼,有东西稍稍填肚子后,但还有最难克服的困意、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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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为了避免因为睡着而溺死在血水中,开始天南地北的闲扯,说到最后实在是找不到说的时候。

沛竒突然问道:“君亦,有人说过你身上,呃,就是自带异味吗?”

君亦眼神平静地看着血池中的血水,回道:“嗯,就是因为这个,我才被所有人放弃的。”

沛竒:“你没去找大夫看看吗?”

君亦:“当然,外祖父曾经寻遍天下名医,但都没能找到根治之法。也是因为这个,武功我也无法继续学。”

沛竒:“为什么?”

君亦:“练功时就会更臭。”

常念皱眉:“你知道是哪里散发出的味道吗?”

君亦:“腋下。”

听到这个部位,常念想到了什么,追问道:“就算不走动,也会有气味吗?”

“除了有气味以外,还有什么症状吗?”

君亦:“嗯,流黄色的汗。”

常念最后问道:“是不是吃不同的东西,还会引起气味的变化?”

君亦:“对,你知道?”

常念:。。。这不就是特殊型狐臭吗?

沛竒注意到常念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尼安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常念转头看君亦,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好似在等待自己的回复;于是回道:“呃,他这个情况,好像就是很特别的愠羝,不是很常见的一种。”

君亦:“愠羝?那些来给我诊过病的大夫,也有说是这个病,但按照医治愠羝的方法医治我,并没有多大的收效。”

常念:“呃,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情况估计还得问过真正的大夫才知道。”

沛竒:“那你知道怎么治吗?”

常念:“我只知道个大概,吃药、外敷都不行的话,就把腋下流黄色汗水、发臭的那一片皮肤切一切。”

沛竒:。。。这种话她是怎么说的这么云淡风轻的啊?

君亦:“割掉吗?”

考虑到现在没有植皮的条件,常念斟酌了一下词语,才回道:“嗯,每次割的小一点儿,要是发现不好的味道没消失,就再割一点儿,每次割了之后,要静养半个月多,还要保持伤口的干燥,饮食也要严格遵守清淡;不用一下子全割,全割会留下后遗症。”

君亦:“什么后遗症?”

常念:“一下子全部割的话,伤疤会太大,可能会让胳膊活动不开,影响练武或者日常生活,还不好看。”

听她说的如此详细,沛竒对常念的身份再次产生怀疑,用着轻快的语气问道:“尼安安,你老实交代,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

常念:“开了一家快倒闭的书肆。”

沛竒:“原来如此,难怪你知道的这么多。”

君亦拱手朝常念拜了拜,道:“多谢。你的大恩,没齿难忘。”

常念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我也只是凑巧看过而已;具体要医治的话,还得依靠有经验的大夫才行。”

沛竒:“尼安安,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要是他真的被治好了的话,你知道这对他意味着什么吗?”

常念:“嗨,就算他真的被治好,那也是大夫的功劳和他自己的努力啊,我说的这点儿东西可没你认为的那么重要。”

沛竒:“嘿,你这个傻丫头,”

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沛竒想说的话;

沛竒的精神一抖,满眼希夷的望着远处洞口处,急切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君亦的脸上带着若有所思,呢喃道:“来了吗?”

常念:“什么来了?”

下一瞬,常念就好像听到常懋的声音,“杀!”

然后常懋如同神降一般出现在洞口,一身红衣都仿佛自带光辉,照亮了整个血池;

接着常懋便和跟着她一起来的人与守在血池暗处的黑衣人缠斗在一处。

沛竒和君亦齐齐一小步走到常念的侧前方,隐隐有将她护着的架势。

沛竒在来的人群中看到了眼熟的青年背影,脸上的笑容自是收不住,甚至又能语气轻快的侧头对常念道:“尼安安,我哥来了,一会儿你跟我回家吧。”

常念的目光一直跟随在常懋身上,感觉自己的心也被那抹火红色照亮,语气上扬的说道:“不哟,我也要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