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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殊看了一眼摆在案上的对子,心生厌恶。他是商贾出身,只懂买卖交易,只知道银子几斤几两,哪里懂吟诗作对。他只知道世上没有金银打动不了的人心,没有权力解决不了的难题。

他看了看那上联写着:春花不耐秋霜冷,旁边端端地摆着笔墨和宣纸,心想不如我记住这个对子回去请人答了,明日来填上。第二日夜里,虞殊切切地赶往琉璃馆,等到午夜上了阁楼,想要把对子补上。扑到香案上,才发现,摆了一副新的上联:昨日不知今日苦。虞殊傻眼了。

流潋看在虞殊出手阔绰的面上,本想给他个台阶下,出了极其简易通俗的对子,怎知这个人是个十足的呆子。见虞殊答不上来,便依旧挂着纱幔轻歌漫舞。

日日相对却见不到真容,真真儿是嘴里钩了倒刺,线被人攥在手心里,想挣脱也挣脱不了,越挣扎越上劲。

红绡站在树梢上,听见阁楼里推杯换盏嬉笑之声不断。

虞殊道:“流潋姑娘,在下实在不通文笔,直说吧,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这世上就没有我弄不到的宝贝,全天下姑娘的心头好前天凤皇后姬南依的金缕衣我都能弄到手,我相信这世上总有一件宝贝能打动你的!”

……

红绡发现室内沉默了,片刻又传来流潋婉转的声音:“既然虞公子这样说,那流潋就要那金缕衣如何?”

虞殊面露尴尬道:“哎哟,实在不巧得很,不久前在下刚把金缕衣送人了!不如这样,流潋姑娘重新说个物件,虞某一定给你奉上,如何?”

虞殊说完又心疼起了那打了水漂的金缕衣,早知道追求秦慕嫣没戏,干嘛还要巴巴儿地送那么些宝贝出去,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又叹道这个流潋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他不过是过过嘴瘾吹嘘一阵,这流潋还真就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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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白,阁楼里的莺莺之声也沉了。红绡迅速从树冠中撤离。眼下天快亮了,待下午再去跟着。连日来,红绡探得虞殊白日里多半会在府中懒散半日,下午晚上出门会客,后半夜去琉璃馆。

回府后秋弦不再是一身黑了。新制的衣裳,广袖和长衫上印着深深浅浅的水墨,高挑的身板把服饰穿得恰到好处,微风吹拂动静之间逸逸生姿。只要他不开口说话、不行事浪迹、不勾起嘴角窃笑看上去倒是个端正儒雅的公子。

从桑城回来便沐浴更衣,等待风吟归来。但是他在阁楼的廊上枯坐了一夜。天快亮时才稍微闭了一会眼,醒来便冲向风吟房间,推开门依然是昨日的样子。被子叠地整整齐齐,丝毫未动。

他心里开始发毛,再也坐不住了。野丫头和酒翁一起走的,总该留个信才对。他一再回想昨日刚到家的情形,分明是有急事突然出门的样子。

他寻至自家在锦陵的成衣铺子,所幸风吟带回来的几个徒弟还在。可是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傅去哪儿了,风吟师傅只是把他们安排进了成衣铺打杂,几人吃住都在铺子里,师傅只是偶尔来铺子里传授一些修行基本功,叫他们闲时勤加练习,并未太过关照他们。

秋弦沮丧地出了成衣铺。

对了,去摘星阁问问。秋弦火急火燎地赶往摘星阁,然而摘星阁里人说大皇子好几日未回府了。

一股得而复失的恐惧感袭来,秋弦打了一个激灵。千万不要出事,我可不想再把锦陵城翻一遍。上天入地寻找你不怎么样,可整日提心吊胆,担心你的安危可要了我半条命!

去哪儿了呢?去哪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