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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慢慢吃,临渊告退。”

“……”

他何时同意韵儿出门了?

哼!混小子!

虞太傅放下碗勺长长叹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临渊若是真心想给韵儿余生喜乐,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

“老啦!”

凤玄尘不负虞太傅所望,瞒下了偷偷带虞韵出门的行踪。

他如何不懂,名誉对韵儿和虞家的重要性。

回到京都无数嫉妒的眼睛都盯着韵儿,等她出错,将所有脏水泼向她和虞家。

在外人眼里,虞家女少傅赈灾回来以后,一心闭门待嫁,连进宫接受立功封赏都没有去,端的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临渊,我听昀灼说,他父亲近来喜读史书,不知这份薄礼,恩公是否会喜欢?”

虞韵打开古朴的樟木盒子,里头躺着一本陈旧的古籍,书页破损处都被人精心修补过,可见主人非常爱惜。

“忘川先生的《五代史补遗》,这不是岳父大人最宝贝的真迹吗?”

凤玄尘接过木盒,没敢拿出古籍,生怕力气太大碰坏了。

“嗯,父亲说好书遇知音。

这本书的真意已经刻进他脑中,存于形的外物赠与有缘人,也算一大功德。”

虞韵捡着能说的说,父亲清晨拿出这本书时,万分不舍,却坚决让她送出去。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何惜一点身外之物。

“岳父大人有心了,临渊谨记在心。

恩公醉心研究古籍,忘川先生的真迹定能搏他开怀一笑。”

别人不知道这本书对岳父大人的意义,凤玄尘却是清楚的。

当年为了求得真迹,他曾经在旧主家里做了半年侍读,等旧主识得他是可以托付之人,才将真迹送出。

这份礼物太重了!

幸好,恩人也是位懂书之人,不枉费岳父大人断然割爱。

“韵儿,岳父大人如何知道恩公?”

凤玄尘小心收好木盒,握住虞韵手,觉得不够暖,干脆将人抱进怀里。

“热!”

“嗯,出汗了换套衣服,不能凉着。”

冰肌玉骨,以前有多喜欢这种感觉,他现在就有多不安。

虞韵没有再抗拒,也没有抵抗力。

京都三月天,加上临渊的体温,她现在如置身五月端阳的天气,浑身被烘烤出一层细汗。

“父亲在南风馆主持论道时,曾闻四嫂谈起恩公的史论,只叹相见恨晚。”

原来如此。

“岳父大人是性情中人,日后或许能与恩公结为至交也未可知。”

“临渊,你可是有心事?”

虞韵从昨夜便有些察觉,临渊心里藏了事。

“嗯,多年未见恩公了,当年他被我连累,落得面门被灭,如今再见,不知该如何请罪?”

“我与你一起面对。”

“好!”

虞韵静静靠上宽阔的胸膛,没再多问。

能让临渊对她编理由掩盖的心事,只有一种可能,这件事与她有关。

昨夜他进宫与四嫂见面,除了检查他的旧伤,必定也问及了她体内的寒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