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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花楼多年,袁大人这点耳力还是在的,当即反应过来内里如今是个什么情形。而这出声的人,他也听出来了,是当日那个持剑划破他脖颈的近侍。

想不到,这人同太子还有这层关系。

袁大人不禁摸了摸自己还带着结痂的脖颈,而后又懊恼自己本应该多一手准备,今日也该弄些小倌过来。

只是再多的思绪,都不适合留在门前去想,袁大人讪讪后退下楼,不再打扰。

房中,红烛滴蜡泪,火光更幽深。

楼笺转而往下,不遗余力,暗中同刚刚那个叫绮月的舞女较劲。

太子倒在椅间,身上端方的衣袍早已散乱,露出大片胸腹,应着烛光染上一层蜜色,比之正常光照下苍白的肤色,多了些暖意和温度。

楼笺被推开,便顺着力道往下滑落跪地,扯起垂落的一角衣带,将太子腰间堆积的衣物弄的更松散。

“……哥哥,舞女能有阿笺尽心?”

自年节那晚之后,诸事繁多,又连日赶路,他根本寻不到时机。想着尽快将银块的事情做完,紧赶慢赶的挤出一晚的闲暇,还撞见太子同舞女独处一室。

那袁刺史也是个不做好的,哪有这般塞人过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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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楼笺又试图钻空子,纾解之后,游慕便要叫停。

“哥哥…我还……”有那么一瞬,楼笺挺委屈,他像是被太子用了一下,而后便要弃置。

“自己解决,时辰不早,该回去了。”坐直腰身,游慕理着衣襟要走。

楼笺又怎会甘心就这么被掐断。

“楼笺?”刚得了舒爽,游慕心情不错,倒是没多斥责,只唤了一声。

“哥哥,你不能不管阿笺……”

面色微微压下,游慕生出些抗拒:“楼笺,孤不想……”

“我不弄……”楼笺也清楚,太子金尊玉贵,这事不能着急,若是闹得太子真的恼了他,便没有往后了。

游慕不甚信任:“真的?”

“真的,哥哥……”楼笺栽葱似的点头。

捏起楼笺的下巴,游慕对着对方的瞳仁细细审视了几分,松了口:“你若敢耍心眼,孤弄死你。”

“阿笺不敢的……”得了宽纵,楼笺当即抱着太子往一侧的软榻而去……

到底,游慕没能走出望芙楼,甚至连房门都未能踏出。

楼笺确实没敢过分,但半推半就间,做的事情,几乎没落下什么。

次日,换了衣衫,太子面色淡然,从望芙楼做轿回府。

得了好处,楼笺面上根本掩不住窃喜,忙不迭的继续奔波安排拿着银块乔装打扮的人出城。

京都传来消息,说是睿王在朝堂上同煜王起了些争执,两人彻底撕破了脸。而萧侯爷,昨日一早便向宸帝告假,说是回乡下奔丧。

放走信鸽,游慕便知这萧侯爷大约已经来到,只需再耐心等上几日,便可见识到宁远侯的能耐。

只是,猎物与屠户,谁又能分得清。

这人奸猾,又极为敏锐,他等这一日,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