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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团长也掏出手枪,打开保险,恶狠狠的瞄着我,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我没有正视他,转身过去背对着他说:“如果我也这样的话,请你送我一程,我也不想窝窝囊囊的活着!”

他连续打了三枪,不过是朝天打的,我没有回头,因为王云强冲我大喊:闫老四,狗鼻子快不行了!

我跑过去,看到李玉林上身完整地靠在一块石头上,笑嘻嘻的看着我,可是腰部以下的肢体都炸没了。他之所以现在还这样活着,医学上称之为休克。

我们几个铁哥们围在他身边蹲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倒是李玉林若无其事的说话了:“老四,其实那天晚上你该收红包的,不然不吉利!”

这都马上要死的人了,居然还有闲工夫扯蛋,放在平时,大家一定会哈哈大笑,可这会儿,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都是一脸肃穆。

他又来了一句:“打完仗,我带你们去我老家玉林吃狗肉,很香的!我们的米酒也很有劲…”

说着说着嘴里就开始不断往外冒血,王云强茫然失措的伸手去接,现在做啥都没用,狗鼻子死了,我最好的排头兵没了。为国征战两年多的广西狼兵把身体和灵魂还给了家乡。

战后的昆仑关高地,一片狼藉,萧瑟凄凉。硝烟弥漫,与灰蒙蒙的天空融为一体。满地残骸和破损的武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激烈战斗。鲜血染红了土地,形成一片片斑驳的血污,散发着浓烈的腥味。死去的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面容苍白而僵硬,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断臂残肢散落在四周,仿佛是这场战争残酷的证明。风中弥漫着烟尘和死亡的气息,让人感到无尽的悲伤和恐惧。

战斗还在继续,200师的兄弟也成功从西侧打进了昆仑关,和荣一师一起把残余鬼子压缩在一条狭窄的战壕里,

接下来的战斗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敌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他们被打得瘫倒在地,连站立起身的力量也丧失殆尽。面对如此绝境,那些陷入绝望深渊的日本兵最终做出了极端的抉择——要么剖腹自尽,要么用手雷自爆。

在这血腥而残酷的场景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决绝和悲壮。有的日军士兵用颤抖的手握住刺刀,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有的则引爆身上携带的炸药包或手榴弹,试图以自我毁灭来表达对失败的不甘和对战争的无奈。

然而,无论他们采取何种方式结束生命,都无法改变战局已定的事实。我们的战士们毫不退缩,坚定地执行着任务,一步步将敌人逼入死角。这场战斗不仅仅是武力的较量,更是意志和信念的对决。

我们赢了,全歼昆仑关之敌五千多人,击毙日军少将一名。

经过半个月的激战,昆仑关四周的树皮都被鬼子给啃光了,不得不令人佩服,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跟我们硬扛这么久,就像北方冬天雪地里的屎撅子,硬得梆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