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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音听完,眉头愈发拧成了结,半晌,迟疑问道,“小姐……这样,可行吗?七出之过,的确有善妒一项……”

元戈只摆摆手,道无妨,“去吧……还有,把那只杯子丢了去,碍眼!”

……

是夜,忙了一下午的宋闻渊回到栖迟阁,甫一进门,看着黑漆漆的院子,眉头轻蹙,身后林木“贴心”问道,“主子可是伤口不适?属下去寻许公子过来?”

“不必,太晚了。”宋闻渊一边跨步进门,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吩咐你去办的事情,可办好了?”

暮色沉沉坠下,下人还未点灯,昏暗的光线里,宋闻渊的表情中有种自己都始料未及的落差感。身侧的林木没有看到,只颔首回禀,“都办好了。锦绣阁那边也送回了消息,说是三少夫人只要了三匹普通的料子,做了一件夏衣、两件秋衣,那邢绣娘还说,少夫人的眼光是极好的……”

林木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宋闻渊却没来由得有些心烦,淡淡低呵,“闭嘴。你去把承锦叫来……”

话音方落,门外小跑着进来个小厮,略一行礼,笑呵呵地双手捧上一个小瓷瓶,“三少爷回来了。这是少夫人吩咐交给您的,说是比今日用的效果还好些,若是您不放心,可以找人问过之后再自行定夺。”

宋闻渊抬手拦住了准备出去找许承锦的林木,才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

小厮摸着后脑勺讪笑,“奴才不知……少夫人只吩咐交给您。”

“从落枫轩到这里才几步路,她都懒得走?”马车上倒是知道要帮忙的,这会儿却又不想不到了?宋闻渊承认自己的确是有心打探温浅的虚实,特别是在温家听到那样的对话之后——一个人可能因为差点死了就变了性情,但认知、眼界、甚至学识,都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天翻地覆,以前不会的,落一次水就会了?

那朱雀桥头不得天天挤满了十年寒窗但求一朝跃龙门的莘莘学子?

他自然不相信什么水鬼之说,能找到的解释也就只有刻意隐瞒了——只是,动机呢?人人都在藏拙,她偏反其道而行之,为何?他有心试探,也起了几分好奇,遂问道,“她人呢?”

小厮低头垂眸,面无表情一本正经转述道,“少夫人说,她闹心头疼,一早就歇下了。”

……一早就歇了,偏赶着巧在他刚进门,这东西就送来了?

林木瞠目结舌,只道这小厮实在木讷,连谎话都不会说,凭白连累了自家主子,却见宋闻渊嘴角可疑地有些压不住,声音里都染了笑,问道,“她既吩咐了你这样说,可还有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