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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画钉在那一动不敢动,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谁咳了一声,小声说:“咳……将军问你想好要当武将了吗?”是窦研的声音。

啊?这个,苏如画尴尬到无以复加,“属下运回的粮……”

“贤弟多虑了,湿了不是什么问题。更何况运回一百四十七车之多……”窦研把话递到这不再往下说。

一瞬间苏如画就明白了,总共是二百车粮,而不是自己押运那二十车,苍天,一百四十七车,七成还多,啊啊啊!

从寒风中进到温暖的房间,还坐在了火炉前的滋味也不过如此。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只来得及找补一句,“属下有愧……确因多次遇敌袭,动了想做个武将的心思。”

“好,这次的功劳先给你记下,军阶容后再定,先在帐下听令。”

“遵命。”

“军务的事算是了了。”窦老将军放缓了语气,“听说在天湖县的那个出幺蛾子了,说来听听。”

天湖县水县令。苏如画笑,那个人的胆量——怎么说呢?着实太大了些,怕是身后有人撑腰。

苏如画把与天湖县水县令打交道的事,详细给帐中之人讲起来。

特别是在衙门口一再说军队自己来取粮的文书没到,进到衙里摆上席面,却又对户部文书未到的事只字不提,只谈车马。

苏如画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直到后来发现是陈粮才想通,原来那就是在设局,让人以为他是怕了才没再提,而同时又让押运粮的人着急。

军中粮草告急,越晚弄到车马,就越是着急运回军中。

其实他是更希望来押运军粮的人早点走,而且是越早越好,运走了是新是陈便无处对证了。毕竟军是急用粮,不可能再给他运回去为证。

而县令那么急,自是说明新粮还在城中,并没有来得及运走。

这粮不管在谁手里,定要往外运才有钱挣,那谁运走不是运呢?

天湖县以前并不是产粮大县,粮商不会在那设大粮仓,没运走的新粮只能在常平仓、惠民仓和义仓之中。

义仓本是由民间自行设立的,用来储备粮食,以资助贫困百姓或者应对突发事件而设。

本就是各大户捐的粮,捐的怎么可能有新粮?也就是陈粮最多的地方。

现在天湖仓里居然会有前年的陈粮,那陈了这么久的粮可是从哪来的?自然是义仓!陈粮来自义仓,那新粮存在哪自是可想而知。

从义仓里往外运粮,就算他们再动好了手脚,也不可能几十上百车一起运走。当时想着也不抢他们的,只等着他们运一车便动手换一车……

想来他们在路上也不会验,到该验的地方已经不知是多久之后了。到那时他们再去找水县令算账去吧。

再说常平仓和惠民仓,这两个仓是用来储备粮食,一来是应对荒年,二来是在青黄不接粮商抬高粮价时,打压粮价的。

这两个仓的粮每年都会动用,里面基本就是头一年的陈粮,不会陈太久。现在天湖营里既然有大量头一年的陈粮,那这两个仓有至少一个仓被动了手脚。

这两个仓当时想着不好动,但还是那句话,他们存了新粮就注定要往外卖,那就看着他们什么时候动,他们动咱们就动手换。

所以就把新粮都换了来,至于现在是个什么粮商吃了亏就不知道了,总不会是县令,只是那水县令的日子也不好过。

苏如画坦言这一切并不是自己想到的,是当初与云天的谋算,主簿在一旁听了,也不住点头,都是明白人,这两人想得很是周详,也确实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