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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了营帐,她就贴到了帐帘里,她想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一人粗犷的声音问:“云天你就说,咱们下场打仗都是身先士卒,吃东西上这么点特权都没了,还有什么意思?”苏如画记得这个人,姓周,连鬓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就是一把子好力气。

云天的声音:“校尉自也是和大家一起吃,那咱还能说什么?”

络腮胡子周说:“他个文弱样子,吃多吃少又怎样,咱个可吃不饱。”这话让苏如画起到霍十三,块头大总是怕吃不饱。

“文弱样子?你是没看到他冲阵,自己一个人就敢冲汗人的马队,小弟我可是在后面跟着跑。”云天的声音甚是感叹。

络腮胡子周说:“听说了,他一枪把个汗人头领给挑了,就那身板,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老弟可是跟在他后面冲杀的。就没见过那么虎的,你们都想不到他带队出营时跟我说的啥。”苏如画怀疑云天在拍自己的胸口,当初是不是真的吓到他了?

“啥呀,你快说。”不只是络腮胡子周,还是另一个刘百夫长的声音。

“他说:我只会斗将,不会带兵,他们归你了!”云天学着苏如画的声音,还有意的细了些,她听了觉得好笑,在他们眼里自己是这样的。听得云天又说:“我们当时就带了五十人出营,他愣是一个人不带,就往前冲,老弟我在后头这顿追,他是太能杀了!就跟……就跟一把利刃砍瓜一样,那真是碰着死挨着亡。”

“真是这样的人,那他说啥俺都服!”络腮胡子周说话之后,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弱,听起来是走远了。

如此说来,自己这么做确实不合规矩了。但苏如画也听明白了,在军队里武力值是绝对的话语权。正好自己有!!

到了晚上,升起四堆大大的篝火,每堆都围了有百人上下。

众人吃着喝着,也有人唱起军歌,歌声浑厚,而且一声起,百声和,甚是宏大壮观。

也有人喝起家乡的小调,却也并不悲情,多是些情哥哥情妹妹的。

有人大声喊,“这地方连个蚊子都是公的,哪来的妹妹?”

众人哄笑。

也有唱起家乡的调子,没想到有人和唱,居然大年下的,遇到了老乡,以为是两个人的老乡遇老乡,没想到从别的篝火处又走来两个商队的人,“老乡,我们是你们邻县的。”

几人拍着肩膀称兄道弟,用家乡话聊起故乡的人和事,好不感慨。

忽然有人问,“营里的家信送出去了没。”

有人回:“问过了,百夫长也不知道,咱回营问。”

而披甲的两队人,围在整个大圈外,为大家守卫一个不易的除夕。

苏如画每个篝火外都去转了一圈,看着每人碗里就那么一半块肉,心里甚不是滋味。暗道回去一定想办法再请大家吃顿肉。

第二天初一,两百人两个大篝火,也是热闹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