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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平顶县谷县令收到有几千人向县城过来时,吓得先一步下令关了城门,然后才开始感到困惑。

没听到消息有人举起反旗,怎么会有人带几千人过来?

听说领头的人是武服,后面的也有相当一部分有穿的号衣,可他并没有收到任何公文,那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平顶县台县令对于苏如画的到来毫不知情,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关了城门,在城墙上一筹莫展。

苏如画一看这县令的胆量,还真是比不上河下县的,她算了算城墙上弓箭的射程。

在射程外令人垒灶、滤水、熬粥。

本来这次出来是赈灾,带出来的兵卒只带了防身的弯刀,没有让人带弓箭,可是有一个人例外——马材。

这边粥都吃上了,城里也没有人敢出来看看,只在城墙上张望。

苏如画叹口气,把自己盖有印信的帖子缠好在箭杆上,递给马材,拍了拍马材的肩,“别伤了人。”

马材点头,弯弓搭箭,把这支箭射上了城墙。

之后又等了一炷香时间,城门才打开。

此时的苏如画自己看不到,她整个人都因缺吃少喝,风餐露宿,已经是又黑又瘦。

除了一双眼还是雪亮的,也更加显的人是一柄剑,一柄利刃!

平顶县台县令穿着官袍迎了出来,看到苏如画,自己明明没干什么坏事,就是没来由的心底生寒。

勉强压下心底生出的恐惧,堆上笑脸“不知道是威武大将军,有失远迎。”说着一闪身,让出进城的路,“将军请。”

苏如画想回一个和善的笑,才一咧嘴,感觉唇边一刺,伸手摸了一把,一抹血色在干的破了的唇上绽开,“不必,本将军就不进城了。”

台县令看了唇上含着的血,心下一颤,嘴上本想再让一让,却说不出口,心里另一个声音说:可别进城了,这哪是人,是个杀神吧!

于是嘴里只喃喃着,“那——那——”

苏如画喊一声:“钱六,咱们空了多少车?”

钱六都不用现数,一天用了多少粮,还有多少,在他心里都明镜的,马上回道:“十车。”

她对台县令道:“台县令,本将军需要十车粮食。”

“下官马上让人送来。”十车,两万斤,小事,马上给。

苏如画全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在人眼中的样子,更没想到会如此顺利,于是接着说:“只烦劳台县令把本将军收拢的灾民安置了,本将军这就走。”

只是安置灾民?!这样就能送走眼前那杀神?有这好事?

“这,只不知这些灾民是哪的?下官出人帮忙送回原籍可好?”随便把别的县的灾民落到本县,这事于情于理都不好说。

于法理上,四渊律不允。于情,对其他县的同僚不好交待。

苏如画回头看了一眼,“本将军也没细问,应该多是你们平顶县的。”

“若是平顶县的,那自是该由本县安置。有劳将军给收拢了。”见这些流民大多是本县人,台县令自是欣然答应。

然后,下一刻,他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