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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才发现姜遥岑居然已经醉得睡着了,心下里那因他表明心迹而生出的一丁点柔软全化成了怒火——你他娘的说完了,你痛快了,你睡着了,你……

一手提着姜遥岑扔到榻上,再仔细听听,帐外的人确实走了。

只要姜遥岑是清醒的,苏如画都要揍他一顿出气。可是这人醉成这样,真要弄死他,他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让她堂堂一个将军怎么下手去打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

昨夜醉的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到第二天早起还是手软脚软,姜遥岑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他扶着发胀的脑袋,喝了两碗酒之后的事他很努力的想了。可是他不能肯定那些话是真的说出口过,还只是自己又一个梦。

毕竟他已经在梦中向苏如画表白了不止一次。

姜遥岑揉着太阳穴,很想把昨天发生的事想清楚些,却没什么用,只好放弃,想起今天还有正事。

昨夜亥时赵湖巡逻之后回到自己的帐篷,很是兴奋了一把。私下里和李海偷偷说过苏姑娘与二公子看上去有情有意,可是怎么总感觉两人哪里不对?就是没有郎情妾意的那种感觉。

今天一下有了,可是有的也太过了,居然是二公子说心悦苏如画。

心里是什么滋味呢?既觉得自家公子总算是捅破这层窗纸,又震惊于自家公子捅破窗纸的方式——他觉得那是酒壮怂人胆!

但他不敢说出来。

这次往京里赶,姜遥岑对赵湖说:“事关重大,只要没有死,就往死里跑。”

经过昨夜的事,赵湖不知道如何直面二公子,主要是不知道该如何禀报,正在犯愁,听了这话精神一振,有正事啊!

苏如画交给姜遥岑一个打通了两节的竹筒,叮嘱道:“这里是图纸,是斥候目前探出来正在开的山洞的位置。”

姜遥岑也是有事要告诉苏如画:“李海让我派出去查越王的动向了,如果他回来了,消息你先看,再决定是送去京城,还是留在此处等我回来。”他说着拿出一枚黑铁小令,“只要见了这个,李海自会事无巨细,全部都报给你。”

苏如画点头,一手接过别在腰间,不经意间手指与那人触了一下。

平日里与姜遥岑接触也不是一次两次,从没有如此的心跳。就是那次坠崖,他护着她,而她只穿着里衣,也没有这般心要从腔子里跳出来的感觉。

苏如画掩饰的咽了一下口水,一挥手。有人送过了干饼、肉干、水囊,姜遥岑与赵湖翻身上马。

姜遥岑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噎在口中,说不出口。他也作难,既不知道那些话自己是不是真的说了,也不知道苏如画知道了会是何种表示。

只得一咬牙,拨马转身,向京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