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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主簿拧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不耐:“烧了浮桥又如何?曾副将,你真以为烧了越州军的过河之道,他们便束手无策了吗?还是说,你认为天昆山以南的领地,圣上会轻易让给越王?”

曾勤的目光在山洞大堂内扫视了一圈,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今日天色已晚,大军暂且休整一夜,明日再做打算。”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不难听出其中的不甘。

邹主簿也知道,曾副将手中有两万的兵权,自己虽然有些智谋,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只能点头,决定明日再议。

邹主簿转身一走,曾勤立马叫来了一个心腹,”你带人去……”

那名心腹护卫微微颔首,领命而去。曾勤的目光在洞中扫视,最终定格在手中的长剑上。他清楚,这次到边关,曾家不仅给了他重任,还特地派了四十名精锐护卫随行。这四十人,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只听命于他一人。

夜色渐深,灯火摇曳不定。曾勤站在当地,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这群废物,只知道急功近利,也不想想越王现在若是带人杀过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他身旁,一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心腹侍卫见状,连忙宽慰道:“曾将军,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他们那些鼠目寸光的人,哪有您考虑的深远?”

曾勤深吸了一口气,但怒气依旧难平:“我们手里才两万人,加上圣上调来的那五万人,加起来也不足十万。如何与越王那三十万大军抗衡?这不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吗?”

心腹侍卫也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他们确实不知道深浅。但将军,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曾勤瞪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我当然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但你看看这些人,一个个只知道争功抢利,哪里有半点谋算?”

心腹侍卫不敢多言,只能低头称是。

山洞大堂中没有隔断,曾勤这边说话,一旁忙着安顿兵卒的窦家军低阶将领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互看一眼。

上级军官阵前可以斩下级军官,下级军官却不敢对上级军官有丝毫冒犯。他们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只能将不满埋藏在心底。

第二天一早,云天便前往邹主簿的住处,想要了解昨晚主簿与曾副将可做出什么决定了。当他到达时,却被告知邹主簿染了风寒,不便见客。

云天立刻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四下张望,试图从其他人口中打听出昨晚的具体情况。然而,大多数人都对此三缄其口,不愿多谈。

就在这时,一个苏如画派给邹主簿的护卫匆匆走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旁人后,才低声对云天说道:“邹主簿有话让我带给您,他让我告诉您——保住浮桥。”

云天心中一惊连忙问道:“邹主簿为何如此一说?是有什么人要动浮桥吗?”

护卫表示自己也知道的不很清楚:“邹主簿只是让我带这句话给您,其他的并没有多说。但是昨晚听曾副将那意思,怕是副将想要给烧了。”

云天大惊,他昨天已经知道那桥是兵卒一寸一寸用命铺过去的,而且那是过了玉带河那批将士的退路,怎么能烧了?他忙问:“曾副将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