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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报给主簿、主将。而姜遥岑正在暂代主将,忙得中过来看了一次苏如画。

苏如画看着有人替自己忙这些琐事,忙不迭道谢。高高兴兴,放心的又休息了一天。

第三天才去看了师父。

斥候带回了越州军此役的消息。越州军的新兵死伤四万余人,这一消息令在场的众人都感到震惊。而赵远后来发现的大营,不仅粮草被苏如画的人马烧毁,损兵折将的数目也近万。这一战,越州军可谓是元气大伤。

越州军被这一战打得胆寒,为了以防苏如画再次利用玉带河作为突破口,他们竟然采取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战术——继续往玉带河里撒草木灰。

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但越州军真的这么做了。不过十余天的时间,原本冰封的玉带河南岸,竟然因为草木灰的作用而化开了大半。

化开一半的河,这一幕,让冬日里的玉带河显得尤为奇特。

从玉带河南岸归来,苏如画就想起了越州的那个降将——孙远良。传人去大营把人找来。

难得有了空闲,苏如画搬来师父的茶具,邀姜遥岑坐下来一起喝个茶。

从小泥炉上拿下陶壶,给茶里又续了水,停了一下,再给姜遥岑和自己添上茶水。

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姜遥岑,疑惑地问道:“姜二公子,你为何不带那群公子哥儿——哦,我是说本将军的粮仓,在庆县好好呆着,反而带他们来到这山洞之中?”

姜遥岑端起茶杯,闻了闻这第三遍的茶香,笑着摇头说:“他们可是永安公主亲自挑选送给县主的侍卫,若是老呆在庆县,那岂不是辜负了公主的好意?”

苏如画闻言,眉头跳跃着,没有动自己手边的茶水,说道:“我都说了,我要作弊,我得让他们一个汗毛都不少,要不然对不起他们各府送来的辎重。”

姜遥岑闻言,不禁哑然失笑,品了一口茶才摆手说:“县主,你未免太小看他们了。这些公子哥儿虽然出身富贵,但既然被选中作为侍卫,必定有过人之处。况且,他们来此也是为了历练,不用保护得太过周到。”

苏如画看炉火有点不旺,动了动泥炉中的炭火:“可别这么说,我哪里是小看他们,我是真怕他们哪个有个什么意外,他们府上以后没有辎重送过来。”

姜遥岑喝完了杯中的茶,摇了失笑,说:“苏将军多虑了。朝廷并未到养不起前线将士的程度,只是暂时调不齐足够的粮草,才会对公主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那也不过是个权宜之计。不会一直用这招,真若一直这样,不用越王打过来,各大族也不能干了。”姜遥岑试图解释这事。

苏如画听了姜遥岑的话后,突然爆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得手都在抖,放下了手中茶杯才说: “哈哈哈,哈哈……姜将军,你这一说,我倒是可以考虑‘卸磨杀驴,过河拆桥’了?”她的笑声如同春天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周围的沉闷。

姜遥岑被苏如画这突如其来的玩笑弄得一愣,随即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有阳光一下照进了心里,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想了想,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直接问道:“我知道你不想用他们一定有你的原因,能不能跟我透个底?”

苏如画收敛了笑声,脸上露出了一丝严肃的表情。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我对于这些出身名门的公子兵,确实有些头疼。

就像那个云天斩了的曾勤,人还没到我眼前,他的名声就已经传过来了,甚至我考虑的都是他犯到我手里,要不要直接斩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