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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称作是哨,倒更像是练手时做的勉强能吹出音符的乐器,虽然它已经被打磨得大致圆润,但从细节处的些许瑕疵还是能看出它显然是手工制作。

“……我曾经跟着一位璃月乐师学习了这番记忆,至于那个被璃月遗忘了的人,姓名不提也罢,反正也没谁关心——也没什么再去见到他的机会了。”

她顿了顿,语气充斥着某种层面的怀念,就好像这段话来自悠远的过去,而非夜风吹拂下的现在。

“就结果来看,现在我大概已经能称得上擅长了吧——毕竟,也只有骨哨能作为陪伴,在某些独处的时候,学会一些放松方式的作用会远远超乎想象。”

“你手里的那枚也是我做的——在无数个独自等待的破碎时间段之中,一点点缓慢敲摩所做……因此,稍微有些粗糙。”

“你会诗琴吧。”

这话并非询问,而是语气笃定,就像是优菈早知道这一切一样。

即便她看过墙上展示的乐器之中有诗琴,于景一也从未自己承认过这一点,优菈还是准确地猜出了这事实。

于景一想不到她究竟是根据什么推算出来的,但理智告诉他,询问真相并不是明智之举。

“会。”他点了点头,“但还不太熟练,最多只能作些简单的演奏。”

如果要说不会,未免便有欺骗的嫌疑,再说,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他隐瞒的事情。

“你承认了啊,那就好了。”优菈轻轻吐出一口气,挑了挑眉,露出得意的神情,“我还以为要用出些搜集的证据,才能让你承认自己从温迪那里学到了诗琴。”

“那个吟游诗人,总是能趁着各种时机,成事比我快上半步,真是不甘心啊。不过,骨哨这领域里她就没办法抢先一步了吧。”

她昂起头轻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于景一,如同一只正昂首挺胸走来的猫儿,散乱的发丝在风中微微飘摇着。

“怎么样,要不要学?或者你用诗琴帮我伴奏,我们偷偷地把蒙德城的夜晚用简单的音乐占据,在不吵到其他人的情况之下,肯定会很完美吧。”

“好啊。”于景一拿起骨哨,用指腹轻轻抚了抚,“那我是不是该称你一句老师?”

“随你。”优菈理了理侧发。

“只要你喜欢的话,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反正……我也没什么拒绝你的理由,只是,你如果学不好的话,以后再找我,可就没有今天这么方便了。”

于景一想这里大概少上一句。

日后你犯了错,莫要把为师的名字说出去便可。

“……还有一件事。”

“于景一,你如果要离开蒙德的话,如果还有回来的那一天,能不能给我带点礼物?什么都行,只要是蒙德之外的,就当是纪念品了。”

“……或者,能验证我曾经与你讲过的那个故事的也行,旅行真的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