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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飞帮沈漠然管家,接引着沈隐到后边的祠堂:“我们家大哥心里苦,时不时要去兄嫂的牌位边上坐一宿。方才他自己喝了闷酒,怕是有点醉。”

沈隐挨近沈漠然时,果然闻到了酒味。他手里攥着一块帕子,正出神地望着盛流芳的牌位。

其实这手帕沈隐见过,上头绣着一棵大榕树。当年在军中时,沈漠然就时常拿出来看。

每当自己这个做义兄的问起,沈漠然就脸色红透,痴痴地说:“朋友送的,我以前就是踩着大榕树的枝丫,翻过墙去看她。”

那个时候沈隐还叫沈言,他会调侃沈漠然:“帕子是女儿家的贴身之物,怎么会轻易送出?什么朋友啊,还得翻墙去见?想来你小子只是看着老实,肯定老早就学会了撩拨姑娘。”

现在沈隐已经了然,帕子是盛流芳绣的,沈漠然心心念念的姑娘也是她。只是两人中间还隔着一段封存的过往,纪先生一直心有疑虑,不愿让纪长乐记起曾经的痛苦折磨,沈漠然又毫不知情,许多年来始终一往情深。

一边担心着纪长乐的未来,一边又不忍心让沈漠然纠结。沈隐开导说:“盛流芳属于过去,而纪长乐是眼前人,你要分割清楚,别看重影了。”

“如果你认定了长乐,就别执着于过往,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如果你做不到,就潇洒点放手,让她安心地回到云顶山去。一颗心,两边扯,到最后哪头都会觉得辜负了,明明白白地把心里话讲出来,也能少点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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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漠然给沈老夫人请安后就在沈府门口等着。见纪长乐走出来,他连忙迎上前:“长乐,我送你到藏书阁吧。”

“腰牌令牌我都有带,不劳驾沈大人费心了。”纪长乐居然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才肯作答。

纪长乐已翩然走远,沈漠然仍被噎的喘不上气来。

药仙仙路过沈漠然身边时丢下一句:“昨天喊我们长乐‘纪姑娘’,‘沈大人’今日也该有同感了吧。”

盈儿走在最后,见曹旺靠到近前,顺手递给了他一块酥饼。

曹旺看到盈儿做了好大一包,依旧不见外地讨要:“多给我一些成不成?”

这次盈儿却一反常态,坚定地拒绝:“不行,你吃也就算了,我可不让你带给花悦容!”

曹旺知道盈儿讲理,而花悦容有些小性儿,于是作揖:“可是我妹子有开罪的地方?莫气莫气,我先替她向你赔礼。”

盈儿气哼哼的,自顾往前走:“她心思不正,都把我的小姐气哭了。不单是这一次,她以后都休想吃我的饼子!”

曹旺心里疑惑,连忙折身入府,想要找花悦容问个清楚。

廊下,花悦容貌似心情不错,正哼着小曲儿漫步。

曹旺叫停了她:“悦容,听盈儿说你昨儿个去找了纪姑娘,你们闹别扭了吗?”

“哼,她以前就多事,现在也怪会传话。”花悦容不高兴,“反正狄盈儿说什么你便信什么,那你就去找她好了,别来烦我。”

“悦容,”曹旺拦了一步,“今天早上纪姑娘对大哥有点冷淡,我想着其中必有缘故。你得听我一句劝,不要暗地里下绊子,若被大哥知道了你从中作梗,肯定是要寒心的。”

“行了行了,什么使绊子、从中作梗,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花悦容开始发脾气,“京中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想踏入将军府的世家小姐多到数不清。要不是纪长乐与盛流芳有些相似之处,大哥可能拿正眼瞧她?”

花悦容蛮横无理:“是大哥自己说不会喜欢上别人,大哥就是对盛流芳专情。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纪长乐心里怎么想可不关我的事。牌位上的兄嫂我勉强认了,叫我眼睁睁看着大哥与别的女人你侬我侬,那不可能!”

曹旺一抬眼,沈漠然正在不远处站着。花悦容则有些心虚,瞪了曹旺一眼道:“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