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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具焦尸应该是寒鸦零?

苏唯对着点竹的尸体鞠个躬,兴奋地说:“谢谢您嘞,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这些东西在这里摞着也是生灰不是,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她就知道一峰首领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再说了,宫门只能杀死四方之魍,无锋首领不死,假以时日,肯定会卷土重来,就让她来终结这个风雨中晃荡的江湖,还给江湖之人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最主要的是,她要为她的孩子扫平这个敌对势力,宫门专出死心眼的情种/恋爱脑,她的孩子要是也看上一个刺客,和刺客展开一番爱恨纠葛,她可能会气吐血!

至于能不能打过?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打不过,但是她能来阴的!这个她表示很擅长!

靠着界珠神出鬼没地泼一桶汽油,扔个打火机,还不是小意思,反正这人上了她的必死名单,看到她使用界珠又怎样?

而且她还戴了一张人皮面具,除了大圣爷有火眼金睛外,谁还能认出来是她?

苏唯挥一挥手,直到没什么看的上眼的了,才离开点竹老巢争,分夺秒地赶回宫门,等她从暗道出来,迎面就是一道泛着绿光的暗芒破空袭来,与她擦肩而过。

来人一身靛蓝色束身华服,从对面的屋檐上踏空飞来,一如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宫远徵一脸盛怒,厉声质问:“怎么不躲?!”

苏唯想牵他的手,被他避开。

伤心地说:“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即便你要杀我,我也不会躲。”

这次他没有避开,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苏唯丝毫不怀疑,她再回来晚点他会不会冻病了。

“怎么不多穿点?披件大氅也好啊?你这样糟践自己我有多心疼你知道吗?”

苏唯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捧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哈气、揉搓。

“除了无锋打上来的那一晚,我日日都在这里等你。”

也许宫远徵不想在她面前显得自己像个孩子一样,所以,苏唯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哭,一颗颗眼泪珠子从他眼底滚落,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和被主人丢弃的小奶狗一般无二。

苏唯留了一封信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当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眼眶发红,像一头狼崽子一样瞪着凶狠噬人的眼睛,把纸揉成团扔在地上,怒吼:“凭什么?凭什么你以为我会等你?!”

他哥哥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弯腰捡起纸团时,又被他抢过去撕了个粉碎。

今天,他终于有机会问出口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以为我会等你?”

“那你会等我吗?”苏唯望着他。

宫远徵咬着朱红色的嘴唇,嘴唇还在颤抖,狭长的眼睑低垂着,眼尾泛着红,没说话,只是眼泪流的更凶了。

他的答案,一开始就坦诚了。

日复一日,他愤怒,他妥协,他害怕,怕最后等来的是绝望。

“抱歉……我不走了,我……以后一直陪着你。”苏唯满眼怜惜地吻掉他脸上涩涩的泪水,应该,能做到吧?

在两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一个身影隐在黑暗里注视着这一切,在他们离开以前转身离开。

该删删,该编编,把这几天做的事倒豆子一样倒了一个“干净”,最后,她杀了无锋首领这件事,也就宫远徵和宫尚角知道。

一到徵宫,宫远徵就抱起她往寝室走。

“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苏唯一脸嫌弃,当然是嫌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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