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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拧自己手臂上的肉,生生被捏红,疼得他“嘶——”了一声。

宋辞被吓了一跳,都顾不上脸红:“你干嘛?”

“操,好疼。”

“不是梦。”

他呆呆傻傻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突然低头,捧着她的脸,重新吻了上去。

不同于宋辞的一触即分,他一寸一寸地碾着她的唇瓣,辗转厮磨,急促又青涩。

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一地,月亮的清辉跟着洒落,愈发清冷寂静。

黑暗又隐蔽的小巷传来细细密密的啄吻声,两个人都不会换气,于是只好亲一会儿停一会儿。

青涩,莽撞,又不得章法。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

他们最后都低低喘着气,额头抵着额头,火热的呼吸在雪夜里交融。

即使是在只有清辉洒进来的昏暗小巷中,这样近的距离,彼此的五官也清晰可见。

两人对视,都没忍住笑。

唐诗把她搂进怀里,脑袋埋进她的颈窝,瓮声瓮气地说:“早知道就不抽那根烟了。”

早知道她会吻他,他就应该吃一颗橙子味软糖。

她最喜欢吃橙子味软糖。

宋辞撇过头笑,觉得他可真可爱。

以前怎么没发现。

他这么可爱。

“他们,怎么处理,报警吗?”宋辞指了指被扔在角落里的三个人。

唐诗神色冷下去。

“先报警吧。”唐诗拿出手机,打了110,简单地跟警察说了一下情况。

等警察到的功夫,宋辞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创口贴,又从书包里拿出碘酒和棉签。

“低头。”宋辞命令。

大约是打人的时候没注意,他脸侧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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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皮卡丘创口贴,得益于惊人的记忆力,他突然福至心灵地问:“那个创口贴,是你给我的?”

“什么?”宋辞没反应过来。

“军训,掰手腕那会儿。”唐诗提醒。

宋辞回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了一声,还不忘指挥他:“再低点儿。”

唐诗弯腰,越凑越近,精致惹眼的五官凑到眼前,原本浅绯色的唇瓣要比刚才红几度,像涂了口红。

宋辞不自在地瞥开眼,两颊又慢慢升温。

他似乎一无所觉,漂亮的唇瓣张张合合,笃定道:“所以你那时候就对我有感觉了。”

“没有。”宋辞不这么觉得,强调,“那时候是对普通同学的关爱。”

其实现在回想起那一年的夏天,很多东西都已经慢慢模糊了,包括害怕被淘汰的不安,怎么写也写不出来的物理题,还有连绵尖锐的蝉鸣声。

那时候觉得仿佛天塌下来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也不过尔尔。

她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时候面对着老槐树站军姿,太阳热烈,树荫清爽,万籁俱静。

老槐树下懒洋洋坐着一个少年,自在又嘚瑟地抖着腿,偶尔会拿出手机打游戏,更多的时候,他嘴里叼着一片槐树叶,为虎作伥地指挥站在前排的男生,笑着说,背挺直,军姿是这么站的吗,同志。

哦,宋辞迟缓地想,还有在沸腾的人海中,他站在操场正中央,一下一下地比出数字,欢呼声一声比一声热烈,宋辞捂住耳朵,心跳声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重,与后来见到他的每一次都重合。

但那证明不了什么。

那年夏天,遇见了美好的事物,很多人都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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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最大的joker是淮安市气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