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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拽王已经忘了他去年是怎么感冒的了。

她声音闷闷地说:“随你。”

他低头看她,扬眉:“不信?”

宋辞沉默。

“验验货?”他说完,又作势要拉着她的手往卫衣里面伸,一副“忍痛让她占尽便宜”的样子:“先让你验个腹肌?”

宋辞:“……”

“别的不行。”他义正言辞。

谁要验别的。

她挣开他的手:“不验,上课了,我走了。”

唐诗攥住她的手腕没让她走。

“还有五分钟。”唐诗轻声,黑眸看向她,“再待会儿。”

宋辞垂眸:“那你不准说……”

“什么?”他笑。

她瞪他:“你知道的!”

“好好好。”唐诗趁机又把她抱入怀中,哄着,“不说,不说。”

哎哟,救大命了。

是谁家的女朋友,碰一下就害羞。

快要被可爱死了!

第二天傍晚,还是那个点,在那个空旷无人的灌木林,宋辞照常偷偷摸摸地过去。

唐诗反常地没有立刻把她搂入怀中,而是满脸乖巧地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

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和黑色毛线帽,一双漆黑的眼睛望向她,头发和长睫都软软垂下,很遗憾地跟她说:“女朋友,我们昨天应该接吻的。”

宋辞:“……”

“如你所见。”他清咳一声,声音沙哑,鼻音明显,“你男朋友感冒了。”

宋辞:“……”

他一副很为她遗憾地样子,强调道:“至少一个星期内,你都亲不到你男朋友了。”

宋辞静静地看着他,他心虚地垂下眸子,似乎连眼尾嚣张艳丽的朱砂痣都明显黯淡了下去。

“好吧。”他最后说,“我错了。”

“没有下次了。”

宋辞看着他,真是又好气又心疼,好半晌都没跟他说话。

这人还真是。

又菜又爱玩。

“女朋友,说句话?”他继续开口。

宋辞紧绷着俏脸,终于吐出一句:“那我走了。”

唐诗看着她,说:“不行。”

“我待在这儿干嘛?”她面无表情地问。

又不能抱又不能亲的。

唐诗歪头看她,认真又直白:“一天不见,我很想你。”

“我们可以一起看落日。”他顿了顿,“隔一米远,不会传染的。”

宋辞觉得,她可能一辈子都招架不住他的真诚与直白,心又软得一塌糊涂。

她叹了口气,走近两步,眼睁睁地看着他又退远两步。

“吃药了没有?”她缓和了语气。

“吃了。”唐诗桃花眼弯成月牙,“一日三次,一次一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