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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蕴恍然大悟:“难怪你们说大人都不挑食,你们根本就不做自己不爱吃的。”

她觉得自己长期以来受到了欺骗。

“你们以后都做我爱吃的,我也不挑的。”谢时蕴决定了,以后挑食就不是她的问题了,是厨房的问题。

“少夫人……这。”嬷嬷很是为难。

“时蕴不吃的食物很多?”

“不算多,也不算少,有十二种。”嬷嬷记得很清楚。

这会换苏棠也不理解了:十二种而已,还有那么多菜可以吃,为什么要让她吃不喜欢的。

她小时候是怎样的呢?

她好像不喜欢吃的就可以不吃,但慢慢长大,发现很多时候并不是食物的错,是厨艺的问题。

她也有些茫然的看着嬷嬷,毕竟她没养过小孩,也不算没养过,上辈子的继承人她也自小教她习武,但她只教习武,其它的她也没管过。

没怎么关注过小孩子的生活问题,不懂是不是需要纠正的问题,再说了,她不是监护人,不能乱插手。

她不能再拆婆婆的台了,所以她什么都没说。

嬷嬷本想让少夫人劝劝小姐,没想到少夫人居然跟小姐是一样的。

她看着少夫人望向自己的眼神,无话可说了。

接下来谢时蕴开心的吃着自己喜欢吃的两盘菜,和苏棠聊天。

“姐姐,你教我习武好不好?”谢时蕴知道苏棠武功极好之后,就非常向往。

“你哥说你经常逃学?”

“哼……我没想到哥哥那么大个人了,还在背后说人坏话。”

“那你哥说的是真的吗?”

“姐姐,我那不叫逃学,那根本就不是我想学的,就跟这些我不想吃的菜一样。”谢时蕴觉得真的不是她的错,是那些课有问题。

“那你只想学武?还有其它的吗?”

“那些族学里的兄长们的课也挺有意思的。”谢时蕴想了想说道。

“为何有意思?”

“他们上课经常吵架。而我们不能说私话,更不论反驳夫子了。”谢时蕴觉得她们上的课实在是无趣极了。

苏棠沉默了。

“时蕴,你想学什么,你跟你哥说过吗?”

“说过,但我哥让我把自己在学的学到最好,再跟他谈条件。但我在学的,我根本不想学。”谢时蕴的小脸皱成一团,特别苦恼。

“时蕴,这个姐姐帮不了你,你要自己想办法说服哥哥或者爷爷,如果他们同意,且你要自己先达到我要求的基本功,我再教你习武,并且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你要有心理准备。”苏棠不可能自作主张去决定谢时蕴学什么。

“姐姐……”谢时蕴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苏棠。

姐姐真好,姐姐虽没有明确答应她,但姐姐很认真的在跟她探讨。

苏棠跟谢时蕴吃完晚饭。

约了纪颂年,这是她醒来想到的一个很重要的人。

这个梦里谢时宴的接班人,太子妃的弟弟。

此时,沉着的少年戒备的看着她,虽刻意表现的从容,但还是能看出他的警惕。

其实夜里约一个男子单独赴会,是不合适的,但这事苏棠常做,而谢时宴也不介意,可明显纪颂年不这么想。

“景和郡主约在下有何要事?”纪颂年对苏棠保持常规的警惕之心,一个已婚的女子,哪怕是郡主,夜里约男子单独见面也委实不妥,他可以不来的,但他还是来了。

他在翰林院,太子妃的弟弟,被人捧着,奉承着,但也被人疏远着,暗地里说他是走后门的。

他想抓住一切机遇。

“纪公子是故意考砸的吧?”苏棠没有回答纪颂年的问题,反而问道。

“郡主何出此言?十年寒窗,只求一举成名,谁会故意。”纪颂年很快的就反驳了,但对苏棠的警惕之心更高了。

苏棠自然不能说上一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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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惕心强是好事,但我今天来是说实话的。”

“其实太子妃为何缠绵病榻,我们都知道,但这个事肯定是找不到证据的。”你有凭据都不可能去告太子,更何况你无凭无据,你就算再怀疑,你也不能去太子府搜查。

“既然找不到证据,郡主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纪颂年说到这件事,瞬间变得尖锐了起来。

“但纪公子,为什么一定要证据呢,直接搞死太子不就好了。”

“郡主,你……”纪颂年被苏棠的语出惊人,镇住了。

这些事情他就算大逆不道,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他甚至只能想想,他都无法付诸任何行动,蚍蜉撼树,以卵击石的事情他不能做。

郡主显然比他胆子大多了。

不过他知道胆子是要实力支撑的,要不然胆子大只会死的更快。

“怎么搞?”纪颂年缓了缓自己的心绪,问道。

“你在京城肯定是搞不死他,溪州知州的实缺可以为你留一年,但你现在外调只能从县令做起,一年之内你有升迁的机会,这个位置就是你的。”这是贪污案苏棠和吏部尚书交换的官职,她现在找到人选了。

本来如果她没有合适的人选,她知道谢时宴手里肯定有,但现在她找到了更合适的。

“郡主的条件是?”纪颂年知道天下白吃的午餐都没有,更何况白送的官。

“没什么条件,让太子妃多活一段时间,一定要等穆云绮进门。”苏棠知道了上次宴会苏瑾怀孕的消息,她怕苏瑾会害太子妃,阻止穆云绮暂时进门。

太子妃一直身子不好,本就引人诟病,所以太子妃死的话,太子不可能热孝迎新人,必然要守制一年。

穆云绮是一定要进太子府的,越早越好,太子府和成国公府一定要牢牢的绑在一起,牢的怎么都分不开是最好的。

“郡主的意思是有人要害姐姐吗?”纪颂年一听,也没什么心思关注官职了。

他知道姐姐身子已经很不好了,姐姐出不了府,他甚至不能私下请大夫去看。

只是带姐姐喝过的药渣去问过大夫,就知道已经很严重,很严重了。

姐姐一直担心他,想让他远离是非。

但他如何远离的了,他明明只是个普通的进士,还是被安排在了翰林院,这是有人想让他在眼皮子底下。

“不确定,但以防万一。”苏棠不知道苏瑾会不会这么做。

但苏瑾急于找人合作,又被她拒绝和刺激了一番,难保不生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