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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分心脏传来刺麻的涩然,他开口道:“我一直在外面,不会不见的。”

蔺景明的声音有些郁闷:“你骗人,刚才就不见了。”

时分短暂避开了他的视线,起身道:“你继续睡,我先收拾一下地。”

他忘了自己的手被蔺景明扣着,对方依旧没有放开的打算。

时分还准备说些什么,手上的禁锢一松,蔺景明松开了他,站起身,他比时分要高出一个头,轻而易举将他摁坐在床上。

“你休息,我来打扫。”

蔺景明的床很软,上面有他刚躺过的痕迹,散发着阳光与植物的舒缓气息,时分在接触到床面的一瞬间,眼皮变得沉重。

蔺景明一夜没睡,时分同样也是如此,在大山里搜寻一夜的后遗症重新浮现,双腿逐渐酸痛难忍起来,急切的宣誓着疲劳罢工的呐喊。

蔺景明看出了他的倦乏,轻柔将他推进了被子里。

时分很困,头在接触枕头后大脑彻底断机,陷入黑沉的睡梦。

蔺景明动作很轻地从外面拿了工具进行清扫,粥落在地上的时间太长,有些已经凝固了,他泼了点水,才地面彻底清理干净。

任务完成的蔺景明重新来到床前,目光久久定格在床上的那道身影上,眼里的喜欢不断加深,转化为浓烈的痴迷。

周津从房间外进来,恰巧撞见了这一幕:“少……”

“小声。”蔺景明压低了声量。

没有了时分的督促,他又自动缩减了话句,就像是一部电量不足的手机,开启了超级省电模式。

正在周津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时,听见了蔺景明的问话。

“我可以把他带回家吗?”

周津当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他试图朝蔺景明解释:“少爷,这话你应该问本人,还有最值得区分的是,少爷只是想邀请朋友回家里做客,还是想永远将他留在家里,这是两个不同的本质,但这些的前提都是——您得征求本人的意愿。”

蔺景明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床上的人,他思索着周津的话,重点放在那句‘永远将他留在家里’。

所有的迷惘都在这句话里被打破,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蔺景明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他再次问道:“如果,他不答应呢?”

周津严肃道:“他是独立的个人,您得遵从他的思想。”

他强调道:“金元宝是个人,不是布娃娃,他有自己的家,在未经过他的允许下,您不可以带走他。”

蔺景明眼中闪过失望:“真的不可以,直接带走吗?”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周津简单粗暴地理解了他的意思,在蔺景明的观念里,这句‘直接带走’等同于‘直接抢走’或者‘直接绑走’。

周津差点没给他跪下:“当然不可以!”

他过大的声音引来了蔺景明的不满,周津连忙放低声音:“抢人是犯法的,少爷。”

蔺景明不悦地抿唇:“我知道了。”

周津欲言又止,还想再科普一下国家的律法,以打消蔺景明危险的想法,但迫于蔺景明的眼神攻势下,只能无奈退了出去。

他发现刚才在院外对莘奉年的劝诫白讲了,他重点关注的对象是蔺景明才对。

他家少爷可比莘奉年危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