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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遇险时,他也没有后退半分。

至于她算计自己之事,更是数不胜数。

天下谁人敢这么对他?

他的真心实意,她看不到半分。

景文帝猛然从床上坐起,揉了揉发胀的额角。

“汪洋,去叫华庭桉过来。”景文帝高声吩咐一句。

在外殿借着剩余酒劲犯困的汪公公一骨碌起身。

心下暗道倒霉。

今夜本不是他和华统领当值,可偏偏陛下这边都需要传唤他们。

如今华统领正在他府上过夜呢。

“是,陛下。”汪公公利索应下,转身出去叫小海子赶紧去请华庭桉来。

华庭桉今日喝得多,被人叫起来时,也有几分迷糊。

直到听见是景文帝传唤,一下把酒意惊醒了一半。

“汪公公呢?”华庭桉问小海子。

小海子道:“统领,我师傅早一个时辰就回陛下身边伺候了。”

华庭桉微微蹙眉,没有多说,起身端起小海子送来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又换上小海子准备的衣服,便大步迈出。

往乾清宫而去。

“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安。”华庭桉恭敬行礼。

景文帝略微抬手便算免礼,看了汪公公一眼。

汪公公便带着小海子离开了永延殿内室。

“那日,你在恒亲王府,听到什么了?”景文帝看着华庭桉问。

华庭桉本就心虚,被这么一问,瞬时便把一切都和盘托出…

景文帝的神色越来越差,华庭桉几次都不想说了,想随意敷衍过去。

可是看着景文帝威严的样子,又不敢再隐瞒。

他不确定景文帝到底知道多少,不敢轻易隐瞒。

景文帝见华庭桉确实把一切事无巨细都说了,面色阴沉道:“去查查明媚儿之前和恒亲王到底有什么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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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普通意外相识便罢了。

若是…曾光顾过赏春楼,就别怪他不念兄弟情义。

他不介意,让他真残。

华庭桉看到景文帝眼里一闪而过的异芒,面色严肃:“是,陛下。”

说罢,他便告辞缓缓退下。

其实他也曾是暗卫一员,曾坐到了暗卫副统领之位。

只是陛下需要一批精干的人手,从暗处转到明处来。

暗卫统领不想走到人前来,这才由他顶上。

若说处理阴私,他曾经最拿手。

可明贵人和恒亲王之事,不好查。

查起来像个烫手的山芋,怎么都是错。

华庭桉眉头皱着,又离宫了。

景文帝坐在床榻上,猛地捶了一下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裂开了。

汪公公听到声音,赶忙进来,看着陛下如此,也不敢说话,只是拿来药箱,默默地再为陛下处理伤口。

“给你五日的时间,去小河村找几个人。”

景文帝突然开口,接连说出了十几个人名。

汪公公在一旁费力地记着,他本就岁数大了,又喝了酒,这一下让他记这么多。

什么花啊、草啊、狗蛋、驴蛋的,绕的他头都大。

景文帝看出他的为难,眉头一皱,起身拿着毛笔,沾着剩余快要干涸的墨汁,挥洒写出十几个人名。

写完了,墨汁也干了。

一把丢给汪公公:“拿着滚。”

“下次再敢喝酒来御前伺候,孤把你的脑袋摘下去泡酒。”

汪公公忙告罪,又看着景文帝不耐烦,这才拿着单子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