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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经历了一场灾难,他不是来找她吵架的呀!“家里有棉花棒吗?”

汪天蓝被高阔不可思议的轻柔嗓音吓到了,以至于完全没听见他的问话。

“汪天蓝,你没听懂我的话,我问你棉花棒在哪里?”有耐心的再问一遍。

“我房里。”

不再多言,他揽着她进入她房间,翻出药箱,用沾了温水的棉花棒仔细替她擦拭唇上伤痕,抹上从医院带回来的药膏。

“嘶!好痛!”汪天蓝一缩,脸又被高阔强行扳回来。

“你活该,谁叫你动不动就爱咬唇。”

“也不想想这伤口是谁造成,痛了我好几天,还遭同事异眼看待,都是你害的好不好?”

忍不住一吐怨气的她,含怒瞠了他一眼,隐约流露着一点点女人家的娇斥,该死的令这位始作俑者全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面对他造成的伤口,他毫无愧疚,反倒有种想再咬上一口的生理冲动……蓦地,他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

“别说我,你下手也不见得有多留情好吗?”高阔低头收拾东西,把搅乱的思绪重新整理一遍。

一定是搞错了,这张涂着膏药、惨不忍睹的嘴唇,哪点吸引他?他怎麽有这麽可怕的念头?

要吻也该找个合他意的温柔女人,对象不可能是她。药箱摆回桌上,高阔不经意发现有份手写稿搁在那,眼珠子兜了一圈。

“咦?”

“你什麽时候兼职当起作家来的?”

"不准看!”一个箭步上前,却夺不回让他高举的稿子。他不只看,还大声念出来。

“……女人的感情很纤细,需要的不只是会说甜蜜话语的情人,而是一个能给予依赖感的肩膀,只要一点关怀和体贴动作,都会让女人感动……”

高阔毫不客气狂笑起来,“我的天!别告诉我这种内容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不行吗?”这是副理向她要的专稿,她特地利用假日时间,努力地拟了草稿出来。

趁高阔笑得松了懈怠,一个跳脚,抢回尚未修润的稿子。

“由你这种一点都不像女人的家伙来谈女人感情,简直笑话,你写得出女人的感觉吗?这份稿子看了就好笑,怎麽见人? 我劝你别写,少丢人现眼啦!”

一张贱嘴不饶人,把汪天蓝的文章批评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