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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己道:“宜修认为该如何处置?”

齐月宾面色一僵,王若弗精神一振,随意坐着的身子立刻又挺直了起来,秀气的眉头松开,耀武扬威地上下耸动两下。

悠然开口道:“就罚俸三年,回去静闭思过,每日再去府里的佛堂罚跪忏悔三个时辰,跪到贝勒爷伤好为止。”

要不是齐月宾的父亲也在朝为官,王若弗巴不得将这等不安分的妾室一道发卖了,还能略微弥补上辈子没能发卖掉林噙霜的夙愿。

“就按你说的办吧。”四贝勒无所谓地点点头,他对齐月宾向来都是不喜的。

齐月宾失魂落魄的被带了下去,柳抚馆的奴才也焕然一新,染冬趁机安插进了几个钉子。

另一边甘格格见到齐月宾的惨状,乖得和鹌鹑一样,唯唯诺诺,任凭处置,该发卖的发卖,该跪佛堂跪佛堂。

反倒让她身边几个得力的心腹得以脱身。

甘淑仪甘格格拍着胸脯:“好险,幸亏没听齐月宾那个贱人的唆使,侧福晋连贝勒爷都敢打,我哪还敢跟她过不去。”

“说来也奇怪,侧福晋怎么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侍女绿萼不解道。

“还能为什么,发现贤惠没有用了呗,体贴入微终究不如美人在怀啊。”甘淑仪眼中闪烁着算计,到梳妆前照镜子看着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容貌。

镜子中人抚摸上脸颊,“府里就我们几个人,齐月宾废了,外边儿那个暂且不能入府,侧福晋如今这粗鲁的做派只怕会更遭男人厌恶,我的机会总算要来了。”

“奴婢恭喜格格了。”

冬雪渐渐消融,梅园的梅花不知不觉间凋零,大片枯枝上只剩零星几朵红梅。四贝勒的伤在王若弗和府医的照料下,日渐好转,王若弗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

这些日子以来,王若弗再次展示了她惊人的战力,管理起后宅来毫不手软。

管你背后有没有势力,办不好差事通通滚蛋。多嘴多舌的、欺上瞒下的、打着贝勒府的名义谋私利的,还有各方势力安插进来的钉子,通通打一顿板子后发卖。

将四贝勒府闹得鸡犬不宁,又介于她这段时间的辉煌战绩,全府上下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质疑,连男主人四贝勒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手段之粗暴,态度之专横,言辞之直白,将包括四贝勒和两个格格在内的所有人都气了个够呛。

而王若弗自己则一点儿事也没有,胎象稳的不能再稳,太医和宫里的嬷嬷都说这孩子很健康,母体身体也很好。

叫一众盼着她一尸两命的人大失所望,其中就包括觉罗氏和乌拉那拉柔则母女俩。

那日,费扬古这个老狐狸自从金銮殿回府,一路上阴沉着一张脸,没有和柔则这个爱女多说一个字。

府中等候的觉罗氏看到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眼睛红肿,形容憔悴,赶忙上前询问:“柔则,你这是怎么了,德妃娘娘不是说会帮你说服宜修的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