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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若不想安分的过,自有苦日子等着你们。”

撒完一通气,又被宜修的生母刘氏拉住关怀了好一会儿,王若弗这才坐上奢华张扬的轿辇打道回府。

轿中,染冬呼出一口气:“侧福晋,您刚才真是吓死我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您又要对大小姐动手呢。”

“你真当我傻啊,贝勒爷如今对她正是兴头上,且容她蹦跶几日,等新鲜劲过了……”王若弗老神在在,复又遗憾摇头,“皇家的妾室不能发卖,可惜了。”

染冬目光复杂,心想您自从气疯后还真是心机手段跳崖式下跌。

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忠心的,开始试图给王若弗洗脑:“其实您大可不必再花精力对付大小姐,奴婢曾听闻,大小姐为舞痴迷,为了习舞常年食素节食而伤了身子,不易有孕。”

在清朝贵族人家,一个空有美貌宠爱却无子嗣的妾室,对正妻嫡子女毫无威胁,不过是供人取乐之物罢了。

但王若弗不这么想,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我就是不喜她吟诗弄墨的假清高样子,早晚撕下她的皮,打发到京外庄子里去,让她每日只吃猪油拌饭,肥死她。”

“……”染冬无言以对。

轿外跟随的方嬷嬷听着里边的动静,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心道皇上交给她的这桩差事不好做。

她被派到王若弗身边有两个目的。其一是众人皆知的教王若弗研读抄录,修身养性;其二则是保住王若弗及她腹中的皇孙,不受他人暗地里下毒诬陷。

本以为这位侧福晋破釜沉舟,不惜得罪母族夫家做赌,保住了名分并得到康熙赏识,是个有胆有谋的人物,也就很快领了这份差事。

可她实在没想到王若弗竟是个没心眼,还爱闹腾的主儿,这就算了,偏偏又有不合时宜的心软赤诚。

方嬷嬷目视远方,夕阳西下,只觉晚节不保。

回到贝勒府,四贝勒已经在蘅清苑等着了。

等着的时候焦急如焚,看见王若弗回来了又坐立不安,想问不敢问,全然没有了往日在宜修面前的高高在上,说一不二。

他斟酌道:“刚回来啊,回娘家一天也累了吧,你还怀着身孕可得更加小心,千万不能磕着碰着了。”

王若弗假笑着“哼哼”两声,直接戳破了他的心思:“你是想问你那儿心尖上的表姐有没有被我磕着碰着吧。”

四贝勒呼吸一滞,即使相处磨合了近三个月仍是无法习惯王若弗的直接了当,不给人留情面。

故强颜欢笑地说好话:“那哪能呢,她虽是我表姐,但你更是我表妹和妻子,我心中自然是更挂念你。”

不想直接撞枪口上了,王若弗一点就炸,揪住他话中的漏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