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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贝勒一脸懵逼:“我、我怎么会不疼晖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王若弗不想听,上了床榻裹着被子一翻身,不再给四贝勒一个眼神,只烙下一句:“晖儿是我头生的儿子,谁也别想轻瞧了他去!”

莫名其妙。

四个字浮上四贝勒的心头,他懊恼地将眉头皱成川字,不知王若弗怎么又突然生气,明明刚刚还一片静好。

破天荒的,四贝勒忍着不快,憋屈地上前哄道:“晖儿是我的嫡长子,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疼他呢。”

王若弗打了个哈欠转过身,依旧闭着眼睛,像母亲般熟练地摸黑给四贝勒拉了被角,语气缓和道:“睡吧,明早还要上朝呢。”

………

不同于正院的既吵闹又和谐,蘅清苑的气氛寂静而压抑。

滴答——

又一滴眼泪落在宣纸上,化开了墨迹,刚写了没几个字的宣纸再次作废。

柔则动作轻柔地将纸张揉成一团,用手帕擦了擦眼泪,伸手往旁边拿纸时发现没纸了,他幽幽叹了一口气:“朱嬷嬷,帮我再拿些纸过来吧。”

“大小姐,您总这样哭可不行啊。”朱嬷嬷心疼地轻拍了拍柔则的肩,“老奴瞧您今儿也累了,要不先歇息了吧,抄书也不急于一时。”

她是觉罗氏的心腹,也是柔则的奶嬷嬷,了解柔则的心性,所以就算入了贝勒府,也一直称呼柔则为大小姐,而非那拉格格。

“嬷嬷,再去拿些纸来吧,我想抄。”柔则如黄鹂百灵的嗓音带着淡淡哀伤忧愁,轻柔地说出执拗的话。

朱嬷嬷无法,只得去拿,却被王若弗身边的绘春告知没有了。

绘春坐在蘅清苑外院的板凳上,看见朱嬷嬷来了也不曾起身,直说道:“府里每个院的开销都是有规定数额的,那拉格格抄录女德女戒的纸张已经全领走了。”

“不过几张纸而已,堂堂贝勒府难道还计较这些不成?”朱嬷嬷在觉罗氏身边作威作福惯了,见绘春一个半大的小姑娘就倚老卖老,颐指气使道。

“你快去将纸取来,就说我们格格要用。”

绘春没有染冬老练,也没有剪秋稳重,但胜在性子和王若弗最相似,当即搬出王若弗的话骂道。

“你们格格算老几,除了贝勒爷和福晋,其他人不过是府里养的奴才,一个都还没有敬茶侍寝的奴才还想坏了规矩不成。”

看朱嬷嬷脸色越发难看,绘春越发兴奋,单脚踩上板凳,身体微微后仰,嚣张道:“哼,福晋说了,凡是超过份额月例的部分,都需要自己拿银子贴。”

朱嬷嬷伸手指着绘春,气得口齿都不利索了:“你!你个狗仗人势的小蹄子,你知道我们格格是什么人吗,你就不怕我找贝勒爷告你一状,将你乱棍赶出府去。”

“哟,好大的威风啊。”绘春笑嘻嘻做出害怕的样子,“贝勒爷如今就在正院,你要告状你就去,看看到底是谁会被乱棍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