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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她如何争宠也始终越不过庶妹,她试过各种手段试图挽留四郎,装病扮可怜,欲拒还迎她都试过了,可四郎犹豫片刻后却依然不肯越雷池一步。

柔则越发患得患失,心力交瘁,而她每日请安时都要面对宜修那张眉头舒展,气色红润的脸,她的心如同被利刃一刀一刀搁着。

现在的宜修好像永远没有烦心事,她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活得畅快淋漓,肆意自在。

看着王若弗无忧无虑的笑颜,比她自己承受屈辱还要令她痛苦,明明曾经该是宜修这般仰望她的!

日复一日,郁结于心,柔则原本常年习舞的健康身体越来越差了,真正成了一个柔弱的病美人,获得四贝勒怜惜的同时,也降低了她的美貌。

她本就比宜修大两岁,一盛一衰,原本她远高于宜修的美貌,如今已相差不远。甚至,宜修看着更让人舒心轻松。

“咳,咳咳。”柔则捂着胸口咳嗽两声,面色惨白地问道,“竹思姑姑,四郎明日还是不肯来吗?”

竹思已经习惯了柔则每日的无病呻吟,若不是德嫔那边已经放弃了她,她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她实在是不愿意管柔则的。

语气温和中带着冷漠道:“明天不是妾室侍寝的日子,贝勒爷不会来的。”

“妾室,妾室,妾室!”柔则原本还算平静的心绪突然变得激动,呼吸急促而虚弱,“为什么你们都要强调,我不想听见这两个字——”

柔则大声叫喊着,似要将全部委屈都发泄出来,屋子中本就不多的瓷器被她狠狠摔在地上。

竹思就在一旁看着,任由柔则发泄,眉头都不舍得皱一下。

烂泥扶不上墙,这是这两年多来对柔则的最终评判,即使永不能上玉牒,但柔则拥有的牌还是够多够好,却将自己折腾到这番境地。

柔则却像是被竹思冷漠嘲讽的目光再次刺激到了,感觉所有人都在嘲讽她,看她的笑话。

急气攻心之下,呼吸不上来,晕死了过去。

竹思都要被柔则蠢哭了,真想柔则一命呜呼,说不定她还能回到德嫔身边伺候,偏偏柔则在她的扶持下又没有失宠,不能不管。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