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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从李静言来了后,德嫔也老实了,若有十分满意的人选直接越过他,给老十四。

他在柔则母子刚走的一个月后,还在来给德嫔请安时说了一下府里现在的情况,暗示德嫔他现在后院空虚,您可以尽情塞人。

往常他主动提起,德嫔都会乐呵呵地给他塞德嫔满意的姑娘,比如齐月宾,比如宜修。

不想德嫔这次只是哼笑了一声,满怀母爱道:“如今你和宜修都长大了,能自己过好日子,额娘呢,也老了。”

四贝勒当即就有不好的预感。

德嫔果然接着说道:“像纳妾这种事呢,通常是嫡福晋管,额娘不好总是越俎代庖。如若宜修事忙,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你身为丈夫要多多担待。”

“当然了,你有心仪的女子,也可以自己带到宜修面前说清楚,好商好量,有理有据,宜修她不也不敢善妒。”

说最后一席话时,德嫔笑眯眯看着自个儿儿子,虽然和大儿子不甚亲厚,但当额娘的哪里能不了解自己儿子。

这个儿子心思深沉,话少,小心眼,很多事上又怂得很。

比如在此事上,四贝勒得到德嫔明确拒绝后,二话不说就放弃了纳妾的想法。

人少也挺好的,清静,他喜欢。

毕竟如果他敢先斩后奏找通房,估摸着能再次体验顶着两个黑眼圈上朝的机会,他还要脸。

四贝勒在书房里看着隔壁八贝勒府的方向,长吁短叹:“唉,真羡慕八弟,八弟妹脾气真好啊。”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瓜熟蒂落,王若弗和李静言先后生下大格格和三阿哥。

“恭喜贝勒爷喜得嫡女,儿女双全了!”

这回苏培盛第一个凑上来贺喜说吉祥话,一洗之前因柔则那胎导致的拍马屁的滑铁卢。

“赏,都赏。”四贝勒用手轻轻摸了摸大格格的睡脸,感受亲生儿健康鲜活的温度,大喜过望。

一扫阴霾。

赏钱比照弘晖出生时的例子发放,合府上下同庆,所有人都忘了前不久出生的二阿哥。

但王若弗没有忘,她忍着肉痛吩咐:“染冬,去开我的小金库,将二阿哥出生的赏钱给大家补上,就比小格格的少一半吧。”

“福晋?”染冬不解,“这时候提起二阿哥,恐怕贝勒爷也不会高兴的。”

王若弗不以为意,坚持道:“他不高兴又怎么样,我还怕他不成,他还能为此休了我!”

染冬面露难色:“贝勒爷当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休了您,但您又何必为这个和四贝勒过不去呢。”

这么做对您又没有任何实质性好处。

王若弗不通诗书,但见识还是有的,讽刺道:“子不嫌父丑,狗不嫌家贫。反过来也一样,要父慈,子才孝。”

“谁都可以嫌二阿哥是不祥是怪胎,就他不行。既然他忘了,我就替他记着,也让府里的奴才都看看,谁才是他们实根子上的主子。”

“往后也就知道该听谁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