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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沉的又睡一觉,醒来后全身的骨头已经不怎么疼了,没有吃退烧片的我还是好转了,只是伤风受凉的发热,不会太严重。

看看手机,有家兴和温馨打来的未接来电。现在是2016年12月16号下午16:23分了,透过窗户,夕阳如一位不速之客突然闯入屋内,将原本的寂静染上一层浓烈的色彩。怎么感觉客厅里有人影晃动,我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宝奁,你醒了?”

我没有做梦吧?怎么家兴在这个房间里?

“家兴,你怎么进来的?”

今天的家兴换了一件衣服,还是古早时期的那种,不过他那英气逼人的气质是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迷人而深沉。

“宝奁你能不能以后一个人住的时候锁门?你没有反锁,我找张文馨拿钥匙不就可以顺理成章进来吗?宝奁你发了烧怎么不说呢?”

责备的口吻中充满了浓情蜜意,就连傻瓜都能够听得出来家兴对我的爱,可是我自己还在反复掂量中猜疑着他到底爱不爱我。家兴走了过来,用他那只有修长手指的大手轻轻的摸了摸我的额头,紧接着他双手抓住我的肩头,试图把我扶起来。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我的心脏如擂鼓般狂跳,仿佛要冲出胸膛一般,手指都在不自主地颤抖,一股莫名的悸动让我全身痉挛,这就是爱带来的体验吗,它如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我不安的心。

我被扶起来的瞬间,一阵头晕眼花,差一点就靠在了对方身上。

“家兴,家和怎么样?”

我为了让自己显得平和平静,问了一个我关注而又害怕关注的问题。自己睡的一塌糊涂,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你回来不久我就跟你来这里了,他那边由我三哥照顾,应该没太大问题了。”

三哥?这是一个新人吗?家和家兴的哥哥吗?家兴起身去把我床下的洗脸盆拿走,我才看清楚,里边还有一些冒着冷气的冰水和一条崭新的粉色毛巾。我知道了,在我发烧的过程中家兴用它帮我物理降温。眼泪突然涌上眼眶,我极力掩饰,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感受。我不只是为了家兴对我的好而感动,我想到了昔日的前男友方超。我曾经被他救回来后,连续高烧不退,方超当时面部受伤,他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连续帮我用冰敷的方式连夜降温,再没感情的我也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感动到泪目。

“家兴,你…昨天晚上也在吗?”

家兴点点头,他指了指我床边的沙发。那意思就是在那里,中规中矩的家兴越发的让人爱。

“家兴,警方有线索了吗?”

哽咽的我问出了可怕的问题。

“有没有线索我会追问的,只是警方告诉我,家和说谎,他在隐瞒真相或者线索。”

糟糕了,我殃及池鱼了。警方发现了家和说谎,那就代表我手里烧毁画像的事也会随之不攻自破。一种想逃离的想法油然而生。如果我跑了走了逃了,岂不是可以不用面对身份被拆穿或者作为伤者死者家属去指控所谓的刀疤脸男人?

“家兴,也许家和没有说谎,就是记不清了!”

我在这个时候帮助家和来据理力争好像有点苍白无力。因为家兴现在并不代表警方来询问我,所以我大可不必这样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