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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凝代入的主语是她自己,眼睛微眯,“这么自信?”

”我不会喜欢别人,”他看着她,眼眸很深,“如果你没谈恋爱,就继续努力赚钱追你。”

“谈恋爱了就等你分手,结婚了也可以再离。”

凌野的声音很低,却透着一股卑微。

温晚凝听得不忍,却仍像每个恃宠而骄的热恋少女一样,问出那个经典问题,“那要是……到最后还是没结果呢?”

凌野在原地没动,眼底里全是她,“没结果也正常,就继续等,直到我死了为止。”

这不是他第一次提到这个字了。

同样的话换给任何一个人来说,温晚凝都会觉得是精虫上脑,随口往外溜的花言巧语,但凌野不一样。

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了一无所有。

跟乔湛或者何塞相比,他背后没有任何物质和精神的倚靠,也没有坚实的爱能让他落脚。

他所拥有的全部,只有时间和自己。

凌野无论想要什么,都是摇曳向上的天梯,必须绷紧全身的力气向上爬,稍一松手就会跌回原点。

那里没有荣光与梦想,没有真金白银打造的残酷赛车围场。

也没有她。

拼尽全力,孤注一掷,直到时间耗尽为止,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就像他当初带着她给的三十万登上去欧洲的航班,因为年龄和出身被打发给冷门到没有观众的北欧巡回赛,也咬着牙熬了下来,等到了去F1小车队做试车手的机会。

也像他对温晚凝的喜欢。

凌野天生肤色偏白,并不是露出来的浅麦色,那颗钻石被白金细链子吊着,垂落在紧实的胸肌,随着他呼吸的节奏波光粼粼。

并不显得阴柔,反而有种反差极大的蛊惑感,和他刚刚那句过激的发言一起,冲击得要命。

温晚凝不自觉地想起这颗钻垂落在她背后时,一荡一荡的凉意,心口一阵酸热。

她指尖勾住那条项链,狗绳一样往下拽。

凌野接近一米九的结实体格,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力气。

结果只是稍微一动,他就整个人倾轧了下来,在靠近她唇瓣最近的地方堪堪停住,单手扶住床头。

他又是那种半敛着眼的晦暗神态。

温晚凝腰间发软,却仍要逗他,“不反抗一下吗,一拽就倒?”

“链子太细了,会勒疼你。”

凌野睫毛微微耷拉着,视线落在她的颈边,有种风雨欲来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