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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冲出体表,此时此刻清晰地停留在耳中,清醒且清楚。

耳朵敏锐到甚至可以听见另一人的心跳声,扶在身边的人,慢慢下到平地,但耳边心脏的响动愈发明显。

也不出所料,侍女停下来,我也停立住,听见她说:“羽公子。”

是不是应该行礼。感受到她的力道,我顺势转过身面向来者的方向。

“姑娘,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循着他的声音,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出现抬首的动作,手被放在身前,脸上有浅浅的笑意。

“羽公子,…你是来…找我的吗?”

好直白的姑娘啊。金繁站在宫子羽的身后,默默移开眼睛,转身背向他们,

不看也知道自家公子的样子。

即使对方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宫子羽依旧羞涩地笑起来,点点头没有否认:“姑娘,真是聪明。”

普通人都能听到的声音,习武之人更是避不可避,金繁抿住嘴,沉默以待旁位。

“多谢公子关心,我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现在不能视物,还需要再安稳几日。”微微笑,也含蓄内敛。

“姑娘,……到时间了。”旁边的侍女小声提醒道,心中明晓,微颔首,浅抿笑,

“羽公子,我还要再去一趟医馆,不好在此处停留太久。”向他告辞,也看不到他的反应,便先行离开这里。

脚下是平坦的砖石地铺,慢慢变成木板的撑桥。走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但莫名觉得很悦耳,心情变得轻快一些。

“白芷金草茶,是专门用来为女子调理身体的。”捧起手中的瓷碗,感受碗壁的温度后将其饮下,一旁的药童这么解释道。

身边的侍女也是温和柔软的人,她将一颗蜜饯放在我手中,想让我改善一下口中的苦味。

将甜的东西放进嘴里后,他人也可以看出,脸上有明显喜悦的表情。

“姑娘,喜欢就好。”

“羽公子,午时快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金繁站在后面稳声提醒,将手搭在自己的武器上。

坐上马车,对面是金繁,宫子羽面上带着笑意,在看到,又要皱起眉头的自己的贴身侍卫,很是疑惑:“金繁,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你家公子我有了心上人,你不该为我开心一下嘛?”

“为你开心。”但金繁自觉得有不对的地方,“不过,我还是想提一嘴,”

“这话说出来我会开心吗?”见到金繁疑似为难的表情,张嘴后又闭上,

宫子羽摆摆手,阻止道:“还是不要说了,我怕听了夜里睡不着。”

可现在才中午,金繁无语住。但思索到待选新娘来到宫门本就是为嫁娶之事,感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便不再想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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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没有花。不过本就是暂居这里,也不好再提什么要求。

蹲在浴桶里,穿着一身单薄的里桶,旁边的侍女说,这是徵公子专门吩咐的药浴,需要让新娘——也就是我,

每隔一日进行一次。半扶着浴桶,将全身浸泡在里面,这时身上的衣服,反而没再有紧贴的不适感。

鼻尖嗅着浓郁的草药味,似乎与徵公子身上仿佛被浸透的药物味道颇有相似之处。

其中这药浴也有养肤之效,是我新想出的专门调养身体的药浴之法。忙碌的徵公子即使在闲暇时刻,也会有灵感.冒出头来。

作为这次新尝试的唯一一人,我似乎应该有很大荣幸。长发被用一根簪子全部挽起,只有颈间一小部分被浸湿。

我试着将眼睛睁开,热腾的白雾也润湿脸部的皮肤,只是视野所及之处,依旧会看不清。

不过,也许是因为白蒙蒙的水雾所致。房间里,侍女推门走了出去,只有半透的纱屏遮住了浴室里的人。

有些偏银的瞳色异于常人,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异色,让她此时面孔更加蛊惑人心。

渐昏的天色,让我失去重新挽发的念头,于是就只将一长白布条覆在眼部位置,摸到挂在横架上的衣袍,披着,

想回到里室。

房间的布置我虽已知悉,一般情况不会轻易碰到障碍物。

但有时道路拐角,还是需要手去触摸,才能分清方向,也怕撞到别人。扶住高度已经到腰间的木柜,慢慢向前走。

看来她的方向感不是太好。门外的侍女早已离开,宫远徵倚在门框处,觉得古怪却又好笑,看着她早已偏移的轨迹路线。

又摸到柜子,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路。能在自己房间里面迷路,我也算是第一个。

“外面可是有人在?麻烦进来一下。”没想到自己被抓包,宫远徵没趣地撇撇嘴。

“…你确定……让我进去。?”他未踏进门中一步,反而是提醒在屋中等待的女子。

以为是侍女,没想到是徵公子。诧异一秒,反应过来后,心中依旧平静。依着声源,我转过身,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

“徵公子。”向前一步时,却不小心踩到脚边的裙摆,挪步不顺利,将要倒在地上。事实上,也确实摔在地上,

虽然有手臂撑住,但膝上的痛感来得十分强烈。跪在地上,疼意明显,不敢动弹。

“你还真是容易出问题。”房门被合上,宫远徵走了进来,走近缩成一团的人身边,半蹲在侧,察看她的情况。

“这些下人是怎么做事的,以你现在半残废的状态,基本是不该离人的。”宫远徵想了想,觉得还是干脆点比较好。

他直接将她抱到怀中,伸手在膝窝下一把托起。浸润得都是草药的味道,

不断透进鼻腔中,

宫远徵难得将注意力多停留在她身上一会儿,眼中还透着些满意的神色。

房间内只点了一盏灯,但此时也愈发昏暗。谨遵医嘱,此时即使要就寝,脸上也缠着布条。

夜晚,已来临。宫远徵有些珍视地看向这样罕见的中毒迹象,对他来说,它的吸引力不亚于珍贵的医书典籍。

他想找到方法,攻下这一挑战性的难题。想到这里,彼此一时,

看向对方的视线又炽热不少,面上也呈现出些许笑意。

手扶着肩膀处,在保证自己不会再受伤后,安心地接受对方的帮助。

不过,宫门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脸微偏向别的地方,

手腕搭着他的肩膀。

她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做什么。宫远徵把她放在床缘位置后,

他准备重新点一盏灯。昏黄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宫远徵放在膝盖上的手,

下压。

“现在,这里还痛吗?”

“不痛。”也许话只能信一半。宫远徵暗自撇开眼,只露出膝盖的地方,查看上面的伤势如何。

感受到腿部的触感,下意识宫远徵的手被握紧,一时半会.抽不出来,

陷入僵持。只是耐下性子解释说:“只是检查一下伤势。

直到她的手松开,指尖刮蹭。宫远徵才意识到,此时两人的靠近,气氛愈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