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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先前的徵宫,我从前虽也见过这棵茂绿的大树,但是能看得出两人的性格也是有差别的。我

总不能把他们当成同一个人吧。

只是意志也抵抗不住身体需求,所以我躺了回去,将令牌系好之后,觉得安逸时慢慢闭上眼睛。

只是还没到回去的时候,我睡了一觉,总觉得清新舒畅,但也是洗漱一番。

从竹筐里捡了一参片,放在嘴里含着,然后就看到有人过来,跑着躲到屋子里。

我扶在栏杆上,朝下方望过去。是……贾管事啊。

亲眼看着他把剩余的灵香草换走,留下的……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广而所觉,广而周知,广而告之,广而……什么来着,缩于隔板之间,脑中集中于分散注意力。

可…

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再变得清晰,发现自己趴在软垫上,身边坐着云为衫。

“我怎么又睡过去了。”

云为衫面不改色地将画卷放下,抹了手指上的墨迹在帕子上,“今日阳光着实好,暖洋洋的,睡觉也适宜。”

在亭台里,帷帐松解,隐了两人的身形。云为衫取了一旁的扇子,

随后一阵轻浅的风传过来,“宫子羽对你的喜欢,反而让我的努力成为无用功。”

原本躺着,一张帕子藏住面上的波动,我用遮挡阳光的热烈,无意识,只是提醒:

“有没有一种可能,

是因为宫子羽意识到你的身份,有问题。所以才会疏远你。”

“喜欢浅淡,长久不了。”

按着她的手腕,脸转向她,“他们设了局,就等着你钻进去呢。”

云为衫将其脸上的帕子拿下来,入目便是她的眼神戏谑,但不慌不忙,似乎心已有成算,胜券在握。

“你怎么会知道。”心中思量,面上似无动于衷,云为衫将衣袖松开,身体却紧绷,特别是当在我靠近的时候。

“云为衫,宫门与无锋都不是归所,要不要与我做个交易,事成,换你自由。”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重靠回躺椅,悠闲地为自己扇风,这天气不热不冷,

只是刚才的太阳被云掩遮了,感觉闷闷的。“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宫子羽,他可没有喜欢的人。”

所有的事不过是一个幌子。

谢危的“险恶用心”,有时真让人忍不住想远离他。听见脚步声远离,一阵风带着窄门掩上,轻窄震荡的声响,

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听得到。”刚刚想到,那人此刻就出现在眼前。

“你听得到什么,我可没说你坏话。”圆扇遮住眼前,不去看他。

“你想做的事我不过问,但你不能破坏我的计划。”又听到这句话,我真是疑惑。扇面慢慢被移开,

谢危的面庞便展现在面前。撑着笑容,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

“就这么在意啊,谢危。”是我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恶劣吗?为什么非要把我想得这么坏,靠近他。

有人讨厌她这副样子。

平静无害的外表,满眼都是你,只有你的模样,可让不少人不设防备栽入坑洞。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的坏话。”确定以及肯定。只是谢危回避视线,

但却将手中的扇面移回两人之间,隔绝了视线,我也忍不住笑了。

“你视世间所有人为平等的存在,那所有都有追求自己欲望的权利。”

“我也只是想让自己开心,这样也不行吗?”这番无赖的态度,会让人觉得只是强词夺理。

“至于你说的,因为我的肆意,让他人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这话像是宫子羽说出来。

“但我并没有让他们受伤呀。”很安全,很健康的都活着。人生的道路上,

他们会得到很多的东西,没必要强求,让所有的结局都美满。

“还是说,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声音慢慢平静下来,放下扇面,

已看不到他的身影,

“可我就是这样的存在。改不了,也不想改。”微笑。

是谢危,还是宫子羽。真是奇怪的存在,所以他们到底是同一个人呢。

还是,到底哪里出的什么问题,是他本人的意识紊乱致使自己设想出另一个人。

还是,初时入宫门,因为不设防地对上视线,被迫呈现的能力共享,模拟出恰好是我曾见过的形象,只是为自己的成长。

但为何,我为何会反复出现在两个世界中,还是说,两选其一,都不为真实。

那些不细究这些,若谢危真是谢危,但今日的谢危却不像是谢危。

还有,为何开头总是这句话,跟,像个人机似的。而且只是在我有点念头的时候,

“你真像个人机。”

雪宫中,真正的谢危平静的面容僵硬一把,控制替身将扇面挡在两人面前。

这替身他用得还不熟练,只能用她当作练习的对象,只能粗略地模拟自己的性格,而且因为谢危此时与宫子羽之间的关联,在性格与言行上也会受到有影响。

“无赖又难搞,一副臭脾气。”

而同处一室的宫子羽对于他的间歇性抽风当属见怪不怪。

只等他整理好行装,继续去寒池试验他新想出的取物方法。谢危睁开眼睛,将她说

“自己是人机”

的账记在心里,记牢。

其实也不用太在意,在哪里都可以,只要过得开心就好。想到这里,我推门走了出去,沿着台阶离开供人乘荫的宝贵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