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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出来了,她一直在神游。

“你们,跟我过来吧。”

在上次脉诊时,所有新娘的状况都已被暂时记录在册,宫远徵吩咐在所的医师领着上官浅去抓药。我用帕子捂住受伤的地方,

将袖撩起,手腕放在案上,等着一旁的大夫为我诊脉。他将垫布放好,以层隔绝相触的机会。宫远徵将药柜里的药膏拿出来,但没有选择即刻过去,他在思考不远处,这位新娘的异常。

就在错身走过之际,宫远徵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间,感觉十分地熟悉,但是搜寻全部的记忆,却总是与核心擦肩而过。

放下手中的帕子,看着上面留下的一道血痕,而此时正巧一瓶药膏被摆放在面前。

随着起身,“多谢徵公子。”

“不用感谢。这是祛疤的药膏,算是……我的赔礼。”宫远徵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也算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您不必拿药,将药方给我就好。”只是医师有些为难,但宫远徵给了他示意,

我才能拿到这张药方。只是被旁边的人率先接了过去,他问我:

“只要药方,为何不取药?”

“只是现在不取,等以后有需要自会取药。”轻轻笑下,委婉地解释了一下尴尬的情况,“那……徵公子,能否…”将它给我。

宫远徵收回手,“等你颈上的伤口包扎好后,我再把它给你。”

宫远徵则注视着药方的内容,发现应有些改动之处。若是使这药方能长期有效的话。

脖颈上缠着纱布,除了那瓶去疤药膏,其余的药品均被我放在竹篮里。回来女客院落里,正巧碰上热闹的场面。

所有新娘,侍女侍卫,还有宫子羽和金繁侍卫。面上无风无波,浅浅微笑,

看着在场所有人,在他们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不解的神色。

“这是怎么了?”握紧竹篮的提手,扫视周围的一切,最后我把目光放在侍卫端起的托盘中,红色的毒粉与木盒中碎裂的瓷片。

“姑娘,不妨解释一下吧,这毒粉为何会出现在你房中。”

“我怎么知道?”

“我这刚回来,就看到你们,还有这里面还知道被谁倒进去的红色毒药。”走了几步站在众人靠中心的位置,离宫子羽只有两步之遥,“羽公子不会想说,是我下毒害得姜小姐吧。”

“毒药在你房间里找到,人证物证据在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扑了扑身上的灰尘,看着面前的宫子羽脸上的笑意变淡,面上疑惑:“哪来的人证?”

“不会是你吧。”目光落在宫子羽身边的云为衫,随后再转回来,“羽公子,你来女客院落查案,不会只搜查了房间,其他就没有了?”

声音之诧异,但面上无辜,“询问案发当日人物踪迹,案件发生时人是否有不在场的佐证,还有是否行迹奇怪?”

“这些不会都没有吧。”

“还是等羽公子找到能证据,证明我真的谋害他人,再来抓人吧。”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行为自在,仿佛回到自己家里般,

说罢,无视所有人,便想朝房间里走去。“站住!”

前方的路被侍卫挡下,宫子羽的声音传来,我转身看他,他脸上的表情格外让人觉得讨厌。宫子羽示意侍卫动手,

“但毒粉就是在你房间找到,你话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证明你不是凶手。”

我向前踏过一步,躲开侍卫的手,“你们最好不要碰我。”

“我与你好好拾掇拾掇。”靠近他的半途被一旁的侍卫拦下,“就先说今日,清早我就出了女客院落,房间无人,被有心人嫁祸也在所避免。”

“你…”

“还有姜姑娘出事那天,我仍在女客院落外,直到夜色近时,我再回到房间,相差不过两炷时间,而且从未与姜小姐有过近距离接触。这些,院中静守当职的侍女是可以作证的。”

一旁的侍女得到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点头。

“那我想问问羽公子,我的目的是什么?”

“还有这个木匣,也是侍卫搜查之时不慎掉落。侍卫过来时,桌上还有它的碎片,并未有这毒粉的存在。

羽公子,你不妨询问一下他们。”

“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选亲时,被公子选中。”

“你多次出入女客院落,其心不就是为了如此,能做出谋害之事怎么不可能呢?”

“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么,”我有些失去耐心,“而且,你这话不只把我一人囊括在内呀。按你这么说,云姑娘,上官姑娘可都有嫌疑呢。”

“还有……”我向前走了几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坦然。听她还有未言之意,宫子羽吩咐侍卫不必再动作。

我看着宫子羽,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了他一巴掌。挨打的人自然气愤,身后的金繁,在场的其他侍卫也有动作,

只是听到她接下来的话,

“羽公子,你说不过我,就想用这种不实之言污蔑我的清白吗?”

泪眼朦胧。

“我只是一个木牌,前方还有金牌,玉牌的新娘,你所说的,动机,于我来说不成立。”一滴泪水滑落,

“我只是想去医馆,这也能被你们找到错处。”明明打了人,却比被打的人还要委屈,推开拦截的人,

明明就是在强撑着不显露自己的脆弱。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