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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云为衫得来的是两份解药。

上官浅将解药握在手里,微笑看着云为衫离开的背影。

虽不好把握林清的真实身份,

但她知道刺客之间的会面口令,想必也与无锋有关联。况且,她对自己有用处。

不过在此之前,上官浅打算去试验一次。如果不吃解药,究竟会不会有碍。

上官浅提着竹篮,从医馆走出来,带回几包药材。

只是医馆里,金龙胆草却是没有了,林清妹妹身上的疤痕也如何是好。

角宫。

“林清姑娘身上的伤耽误久了,肯定会留下疤痕。”

“可是雾姬夫人把医馆内所有的金龙胆草都拿走了。”

“夫人,他们为何如此欺负人。”

一旁的侍女愤愤不平,上官浅安定地杵着脑袋,看着炉火,侍女则是拿着扇子为火苗扇风。

“我是得想想办法,从雾姬夫人那里借一些金胆草过来。”

“你在这里看着。等汤药熬好之后,再来叫我。”

“是。”

上官浅去找宫尚角,想征得他同意,去地牢里见见林清,却没想到有别的收获。

上官浅看着令牌,有一时怔愣。再抬眸看向宫尚角,低眸接过,眼里的情绪看不懂笑容的显现。

“多谢角公子。”

我将松散的头发绑成辫子放到脑后,等完成最后一次运气,睁开眼睛。

听到外面传过来的脚步声。

捧着上官浅送来的汤药,看着身旁的人将一些糕点端出来,还有一壶茶水。

幸好没拿饭菜,不然总觉得这个场景怎么跟我要去了似的,还是最后一顿。

面上不显,将苦味的药水一口喝掉。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灭魍。在宫门。

没有说话,在她手心写字。

“等着呗。反正这里挺安静的,也没有人在眼前晃悠。”

“就这么讨厌他啊。”

云为衫会叛变。

你按原计划。

上官浅用手帕捏住一个点心递给我,“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这么黑,害不害怕?”

宫子羽自作聪明,云为衫作旁提点,定然会提出一个以守为攻的好方法。

我曾偷偷看过云为衫的任务记录,她的思维惯性一时难改变。

“还好。待在这里反而安全些。”这东西吃起来不甜,但是蛮糯的。我喜欢。

“阿清,我从未问过,你是哪里的人?”

“我幼时在云溪镇住过一段时间,后来移居骁山,便一直在那里长大。”

骁山是无锋总部藏匿之所。

“我曾听说,那里发生过灾祸。想必也是因为如此,阿清你才会离开家乡。”

我点点头。

“这是角公子的令牌?”我看到上官浅腰间系着的东西。

“若是没有它,我也进不来这里。”上官浅将它放在手心里。

若可能,云为衫与宫子羽作戏,自曝的同时也会暴露上官浅的身份。

“你可以不信我,但宫门中人若要做局,欺骗的人选会是谁?”

宫尚角一切以宫门为重,他一定会同意且参与到做局之中。

“是我,是你,还是宫子羽保护的云为衫?”

我不知道半月之蝇为何物,但确实没有影响人的自主行动。

小声呢喃传递至上官浅耳边,“不过,他都给了你角宫令牌,或许为你找到退路也说不定呢。”但言语戏谑,充满调侃之意。

“徵公子,他决心参加三域试炼。”

不过,也可能是我。

是我被蒙在鼓里。

“怎么这么仓促。”他肯定是有多想。不过,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支开他。

“顺势而为,不要轻举妄动。”

“这里又黑又可怕,浅浅你以后就不要过来了,以免惹祸上身。”

至今日,我身上不会留疤。

瓷碗不小心被打碎,捡起的瞬间,血液顺着手指滴下。

轻轻点在上官浅唇边,浅粉刹时被殷红代替,“或许半……依旧存在秘密,等待你去发觉。”

时间一点点过去。

宫尚角终于找到贾管事与宫唤羽之间的关联。然后他开始这些事情所有的起因,

因出云重莲,

因孤山派灭门惨案,

因一切想复仇之心。

雪宫之中,宫远徵捧住沉于寒池底部的沉重铁匣,努力向上游去。

冰冷包裹着他的全身心,但体内仍旧跳动的心脏,不断地由内及外传递热能,对抗寒意入侵。

寒池水,底部温热,越上温度越低。

原本依据哥哥的提醒,宫远徵早有应对之法。只是他突然发现,这寒池是锻炼内力的好地方。宫远徵曾在不久前收获一条极坚韧的细长丝,

他想着也许有用处,便连同其他东西给带了过来。

普通绳子不好用,因热冷交替,加之铁匣的重量,往往走到半途就会断裂。

宫远徵花了些时间,在水底将铁丝缠绕在铁匣周身。只是这铁丝的长度不够,需要额外的助力。

所以宫远徵想到了那根早就断裂的脆绳索。只是在水底的时间长了,终究对自身安全有威胁,思索之后很快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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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重子与雪公子坐在院子外面,将升温的茶炉移远。

“前山中人,又一个闯三域试炼的。”

“是徵宫的宫远徵。”

“但看他年轻的模样,似乎还未及冠。”

“雪重子。先前他曾说过,想换一朵寒池雪莲。你觉得怎么样?”

“谁不知徵宫宫主医毒双绝,况且宫远徵不是已经培育出出云重莲,他要这雪莲有何用?”

“是……”雪公子悄声些,“是给他的夫人。”

说到这里,他还有些感叹:“前山中人动作真是迅速,我瞧他尚未及冠,却也有了另一半。”

“你很羡慕。?”

“…我也不知道。”

宫门人龟缩在这一方小隅,大多数人以守代攻。我管不了他们的想法,但若无锋主动出击,迫在眉睫他们也不得不抵抗。

正好,四魍皆前来,决不能浪费这次机会,给他们逃生机会。

地牢之中,无人出没,够我将自己的内力更上一层楼。但是身体依旧虚弱,脉象缓而稳。

宫远徵……我睁开眼睛,是宫尚角。靠在垫子上,隔着栏杆认出稳定站着的人。

“你想保上官浅。”所以她现在需要一个替身。宫尚角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危险的女子靠近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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