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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看着布灵已经退了下去,才安心的松开了手,将只有少于皮肉的手掌摊开,咬着牙镇定的经历着这一切,二下、三下、五下、十五下、二十下。

言绝一口气打了十几下,累的气喘吁吁的扔掉了已经沾满血肉的戒尺,招呼着侍从惬意的离开了这里。

“言真,你怎么样?你的手!”布灵脚底一软匍匐的抱住已经虚脱的言真,看着他那被打的露出骨肉的手哭着说。

言真躺在布灵的怀里,颤抖着身子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俊美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变的惨白起来,他努力的睁着不断合拢的眼睛,挤出一个微笑安慰着哭成泪人的布灵:“小铃铛,我没事,这一点都不疼,你别……”

“言真,你醒醒,你不要吓我,言真,快来人啊?有没有人!言真……”布灵不知所措的抱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言真哭喊着。

“真儿?真儿?”

“母妃,是你吗?母妃,你在哪?让真儿再看一看你好吗?母妃!”

“贺太医,言真,他怎么这么烫?”布灵跪在床榻边,摸着言真的额头焦急的问道。

“三殿下,身子弱。新伤加旧伤,伤口可能感染了。”贺太医一边用小夹子将留在言真手掌上的木刺拔出来,一边观察着言真的伤势说。

“感染!贺太医,你快救救他,他可不能有事啊!”布灵此刻恨不能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慌张的不知所措。

“布灵姑娘不要着急,三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待会老夫将二殿下特意从外面寻到了最好的伤药摸到患处,再熬上几服汤药让三殿下服下,不出三日,三殿下就会醒来的。”贺太医说着从医药箱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均匀的倒在言真的手掌上安慰着布灵说。

“谢谢贺太医,谢谢二殿下。三殿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布灵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满脸泪痕的说。

贺太医仔细的将言真的双手包扎好,将剩余的物品放回了医药箱。站起身来说:“布灵姑娘,这几日你要仔细三殿下的手,不要让他在昏迷中扯到自己伤口。老夫这就回去开药方,煎好送过来。”

“是,我一定日夜不离的守着他,有劳贺太医了。”布灵起身行了一礼说道。

“布灵姑娘,不必客气,这是行医之人应该做的,告辞。”贺太医说完便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布灵目送着贺太医离开后,又折返回言真的床边,看着面如白纸的言真抽泣的说:“言真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醒来,我保证以后不在宫里使用法术。就算打死我,我也不用。言真你快点醒来好不好?”布灵看着躺在床榻上没有一丝回应的言真,蒙着头懊悔的痛哭起来。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御书殿里打罚言真!”言牧眼球凸起,对着跪在清泉宫内的言绝咆哮起来。

“父王,儿臣不是有意要打他的,儿臣其实想要打的,是那个故意烫伤儿臣的侍女,是言真主动要替她受过的。儿臣也只是轻轻地打了他几下,谁知道他的身子这么弱,打几下就晕倒了。儿臣不是有意的。”言绝大着舌头跪在地上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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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狡辩,王德全!把戒尺给孤拿进来!”言牧额头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着,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王上。”王德全小跑进殿,拿着一根粘满血的戒尺,低着头递到了言牧的面前。

“你自己看!”言牧啪的一声,将戒尺扔到了言绝的面前,“他是你的兄弟,你怎忍心对他下这么重的手,你太让孤失望了!”

言绝看着地上的戒尺无声的控诉,自知理亏,连忙朝着地上磕起了头,服软道:“父王,儿臣当时是气迷糊了,不知道自已下手重了,请父王责罚。”

言牧眉头深锁着,揉了揉已经发涨的太阳穴,他阴沉着脸怒斥道:“好,你既然你要讨罚,孤就成全你,王德全,给孤用这把戒尺狠狠地打!”

“父王不要啊,儿臣知错了,请父王原谅。”言绝一听父王要用这把带着倒刺的戒尺打自己,顿时吓得慌了神不断的磕起了头求饶道。

“打!”言牧不闻言绝的求饶,毅然决然的说。

王德全行了一礼,招呼着殿内的两名侍从将言绝的肩膀按住,将他的手掌翻转过来,王德全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戒尺,朝着言绝行拜礼道:“得罪了,大殿下。”说完在言牧的示意下,他卯足了劲朝着言绝的手掌打去,一戒尺下去,言绝的手掌顿时皮开肉绽,疼的言绝直咧嘴大着舌头,嗷嗷的叫了起来。

“且慢!”王德全听到殿外传来王后的声音,连忙将举在半空中的戒尺放了下来,停止了动作。

只见王后急匆匆的从殿外赶了进来,走到言牧的身前行礼道:“王上息怒,别因为此事气坏了身子。臣妾得知此事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绝儿今日如此,全是臣妾管教不严,就让臣妾管教绝儿吧。”

王后说完,不管言牧的旨意,转过身来面带怒色到言绝的身前,“啪!”的一声言绝的脸挨了王后重重的一巴掌,脸部顿时肿胀起来。

本来正吹着手的言绝,毫无征兆的又被母妃打了脸,一时不知道该喊那边疼,只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逆子,瞧你把你父王气成什么样了,还不滚下去!”

“是母妃,儿臣这就滚,这就滚。”言绝猛然明白,忙行了一礼,狼狈的离开了这里。

“你给孤回来!”言牧刚想发出命令却被王后拦了下来,只听王后柔声细语的说:“王上,小心身子。绝儿,臣妾一会儿一定重重的罚他,王上息怒。春草,把熬好的参汤端过来。”

春草低着头将手里端着的参汤呈了上来,王后捋了捋言牧此时起伏不定的胸膛将他拉到几榻旁,将春草递过来的参汤接过来,递到了王上的面前。

言牧接过参汤放到几案上不悦道:“智恩,你太惯着绝儿了,他这样狠辣,以后怎么得了。”

“王上,绝儿是做了过了些,但是此事是言真有错在先,绝儿只是一时恼怒失了分寸,”王后顺势做了下来继续劝慰道:“绝儿的本性不坏,只是生起气来就没了轻重,您放心,等言真醒了臣妾亲自带着言绝上门请罪。他们兄弟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不能因为此事厚此薄彼,伤了他们二人的兄弟情义,那就因小失大了。”

王后看着言牧的火气消了消,将几案上的参汤端到了他的面前,柔声说道:“臣妾向您保证,绝儿以后不会再随随便便的伤害言真了。只有这次,没有下次,王上还不相信臣妾吗?”

言牧看着眼前温婉可人的王后,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接过王后手里的参汤说:“智恩,孤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好,孤姑且就饶了绝儿这一次,再有下次,孤绝不会轻饶。”

“那臣妾就在此替绝儿谢过王上了。王上快喝吧,这是臣妾一个早上的劳动成果,可不要浪费了。”

言牧看着王后亲手熬的参汤,火气不知不觉的全消了来,端起参汤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