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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骂声此起彼伏,一身污迹的子悠颓败的低下头眼神变得暗淡起来,多雅看着低落的子悠走上前来,阳光下一对玉魄似的耳饰闪着幽静的光泽,让多雅那张桃花般的容颜显得更加迷人。她握紧子悠的说:“别怕,有我!”

子悠沉寂的心在微热中波动着,他看向多雅,她那一双杏眼在迷茫中坚定起来,子悠释然的抓紧多雅的手,缓步的迈上了祭祀台。

风萧萧,暖光寒。刺眼的阳光照不进他那张彻骨绝寒的身体,子悠望向祭祀台,耳畔传来那一声声比辱骂更让人绝望的声音:“六皇子,谋害先王,其罪可诛,今日在新帝登基祭祀之日,削他首级,告慰先王,午时三刻一到,即刻执行!”

两名带着砍刀的刽子手满脸横肉的走向前来,他目露凶光咣当一脚让赵子悠和多雅的膝盖落地,疼痛感让多雅的那双坚定的眼色朦胧起来,她看着今日湛蓝的天,哀戚起来:父王,母妃,原谅女儿的不孝,永别了。

她绝然的闭上了眼睛,任由那滴泪穿过脸颊,落到了断头台上。

子悠在淡然中长笑起来,他的笑淡然而凄惨,眼中的血丝伴着光亮在脸上注视着高台下,那一双双期盼、仇视、得意的眼睛大喊一声:“燕国赵子悠,从未做谋逆此等大罪,天地昭昭,我赵子悠命绝于此,您若开眼,就请看一看两个赤忱的人,此刻蒙受不白之冤!”

“噗”刽子手的刀锋上已经喷满烈酒,赵子悠的声音在绝望中沙哑起来,他看向一旁布满泪痕的脸平静下来月牙般的眼睛红肿又湿润:多雅,终是我赵子悠连累你了,下一世我赵子悠再来补尝你!

“行刑!”老宦官冰冷的宣判着,一切都结束了。

刽子手扔掉酒坛将砍刀高高举起,他兴奋的看着那嫩如豆腐的脖颈,伴随着耳畔呼啸嗡嗡的风声,将手里的砍刀挥了下去。

喧闹的百姓安静下来,有的人注视着这一切,有的人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有的人双手紧攥着蒙上了细汗。赵子恒一身黑金玄衣龙袍,端坐在锦案旁,将一杯斟好的美酒在得意中畅饮下去,肥硕的脸上,一双迷成一条线似的眼睛专注的注视着一切,恍惚中他发现空中有一把闪着红光的剑,正极速的朝着高台驶来。

赵子恒放下酒杯,他揉了揉已经模糊的双眼,清晰的瞳孔里一把闪着红光的剑穿过百姓的头顶朝着祭祀台呼啸而去。

“当”的一声,刽子手里即将落入脖颈的砍刀硬生生断成两截,刽子手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气震飞出去,甩落在地上。

“护驾!有刺客!”老宦官扯着公鸭嗓大喊着,羽林军像盾牌一样护在了新帝的左右。百姓们惶恐的注视着祭祀台上,懊悔今日为何而来。

子悠和多雅在响动中睁开了眼睛,子悠看着泪如雨珠的多雅,将她拥入怀中,柔和的说道:“别怕,我在!”多雅踏实的点着头,她抽泣的身子在子悠的怀抱里安静下来。

赵子恒气急败坏的吼道:“是谁干的?有本事干,没本事出来认吗?”

他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在羽林军的包围圈里叫嚣着,恼怒中他看到一身血污的父王站在祭祀台上注视着自己,惊恐的止住了嘴。

冷汗在他身上徐徐而生,沁湿了他的衣衫,一阵风吹来,凉入身骨。祭祀台上的香炉里缓缓冒起了白烟,烟雾缭绕间,一个敦厚的声音从祭祀台传来:“尔等众人,见孤为何不行礼?”

百姓们闻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议论纷纷,人群中有一人惶恐的喊道:“是,先王,先王返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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