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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路清闻言听话地把手放了回去。

“今晚回学校吗?”他又问。

左莘微微喘着气,“我明天有早八。”

“现在已经23:49分了,”齐路清直起身来,松开了她的平安锁,迟疑道:“回不去了。”

左莘挑眉,反问:“那你还问我做什么?”

齐路清直视她,眼神无辜,语气也无辜。

“礼貌问一下。”

左莘撑着他的大腿从他身上下来,用相机把所有的雪人都拍了一遍。

同时,她为了录视频让齐路清把刚才的歌又唱了一遍,还借着词稿板拍了好多合照。

离开前,她抱着花小声嘟囔:“我们能不能把它们搬回去?”

“能。”

齐路清背着吉他,把装词板和话筒的箱子放在一边,揽起袖子准备去搬门口的雪兔子。

左莘“欸”了一声,急忙阻止:“我开玩笑的!”

“哎呀,”她牵起齐路清的手,轻轻拽了拽,“我们走吧。”

齐路清顺势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左莘:“?”

有人碰瓷!有没有监控?!

“像做梦,”齐路清把脸凑了上去,慢吞吞道:“你掐我一下。”

左莘无声笑了笑,弯下腰在他脸上亲了亲,声音又乖又软。

“没做梦,是真的。”

“男朋友,走啦。”

她的眼睛盛满了星河,星河汇聚成了一团小小的光影,齐路清在那团光影里看到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