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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宜早不宜迟,陆初杳很快跟主治医生敲定时间,这个礼拜三动手术。

距离手术的日期只有一天时,李苗花肉眼可见的慌张了。她非常紧张,连饭都吃不下,而且变得特别粘人。

不黏丈夫,也不黏儿子,就黏闺女。

“你去哪儿啊,杳杳。”屁股刚离开凳子,她妈就开始叫唤。

陆建军板着脸训斥他媳妇,“闺女又不是你的犯人,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有啥要求跟我和你儿子提,别一天到晚盯着闺女不放。”

“爸…”陆初杳让她爸注意点语气,随即又和她妈解释,“我去外面打个电话给宋铭泽,马上就回,昂。”

离开几天,陆初杳总共就给宋铭泽打了一个电话,告知他,母亲生病的事情。

他本来打算请假回家,却被陆初杳劝阻。集训期间,干部不得随意请假。这个规矩,她当了多年军嫂怎么不知。

医院外的报刊亭有电话,两毛钱一通,超出时长另算费用。

陆初杳把钱给老板,随即摁下熟记于心的号码。嘟嘟拨通,那边立即接起。

好听富有磁性的男声滑入耳朵,“喂?”

“杳杳,是你吗?”

“嗯,是我。妈的手术定啦,明天上午开刀。……嗯…,儿子挺好的,我们这两天住招待所,他没闹。”

“等妈的事情弄完,我想回向阳大队把奶奶接过去。”

宋铭泽却说,“奶奶顽固,咱们每年都劝,也不见她动摇。我怕这次也一样,她不愿意。”

陆初杳轻笑,语气调皮,“这次绝对行,山人自有妙计。”

李苗花手术那天,陆建军几人面容严肃地等在走廊上,手术灯从亮到闪灭,他们等了足足两个钟头。

首先是医生出来,摘掉口罩对他们说,“手术很顺利,病人状态也蛮好,等下会由护士送去病房。”

陆初杳感激道,“谢谢您樊医生,辛苦了”,微微鞠躬。

手术结束后还需要住院观察三四天,等拆完线才能出院回家。陆初杳怕复发,毕竟现在的医疗水平比不上后世,看不见的癌细胞始终是个令人担忧地隐患。

于是陆初杳找到医生,问他后续是否需要继续化疗。

医生非常惊讶,惊讶于陆初杳对医学专业的认知与极高素养。从李苗花住院进来到术后,基本都是陆初杳对接的他。

最开始他还以为陆家是什么高干家庭,毕竟陆初杳真不像农村出来的,直到他拿到患者资料才了解这一家人的情况。

医生表情温和,态度良好,“咱们医院,不,应该说目前咱们国家对于癌细胞的化疗放疗还处于保守阶段。针对你说的阶段性化疗,不是不可以。”

考虑到距离问题,医生最终建议半个月来一趟输液化疗。陆初杳同意,并和父亲哥哥商量,让他们每半个月带母亲来省人民医院化疗输液。

半年后再进行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