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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下手这么狠。”

“要让老娘碰到,老娘我……”

“砰,砰,砰”清秀已来到这户人家门口,举手就敲响了房门。房内主人的抱怨,清秀压根就没听。

“谁?”房内一妇止住了怒骂,高声喝问道。

“我,我们是过路的,来讨口水喝。”清秀如实答道。

听见踢踏之声,一个特别壮实的妇人便从屋内转了出来。

“我们路过村子,走累了,想讨口水喝。大婶,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清秀见人出来,连忙解释道。

这位结实的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姑娘。见清秀身后还跟着二人,问道:“他们是?”

“哦,我们是一起的,大婶。”清秀连忙解释。

“那,进来吧。”结实的妇人把头一甩,示意他们过去。

清秀跟着妇人进入屋内,四处打量一番,见里面还有一内屋,大概是作寝室之用。便在外面这间房间找了个椅子坐下并将满仓和图乃一起叫了进来。

满仓和图乃进来后,屋里的橙子只有两只,一只让清秀坐了,另一只虽空着,但要留给主人坐的,这是起码的礼数。所以满仓和图乃便站着。

这时,那妇人从厨房里端出三个土红色的泥巴碗,从已经黑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茶壶中倒出些还有泥浆的水来。分别递给清秀三人。

清秀三人接过泥浆水,尤其图乃看着混浊的泥浆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挤在了一起。

“姐,我饿。”

“饿?”结实的妇人吃惊地说道:“你们不是渴了么?饿?饿可没法。我们自己还没吃的呢。男人今天出去还被打了。吃的没有。”说着就将站着的满仓和图乃往外推。

“大婶,我们就喝口水,马上走。”清秀连忙解释。

“走,走。不要在这,给我走开。”结实妇人连推带搡。

“谁啊?”这时,内屋的人也似乎听到外面的吵闹,大声问道。然后好像是往外走路的声音。

满仓和图乃刚好被妇人推搡着走到内屋门口时,内屋里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满仓和这个人瞬间都懵了。但是,一瞬间,满仓手一挥之间,那个还盛着泥浆水的碗,便重重地砸在面前这个人的脸上。碗“砰”的一声,便在那人的脸上四分五裂,碗中的泥浆和着血水哗地流了下来。这一记重击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那人根本想都没想到要躲闪,就被重重地砸在脸上。然后,人就软软地倒下。本来也是,任谁也想不到,敌人会跑到家里来,本来应该是在大路上拼命,怎么跑到家里来要命?

“跑。”满仓拉起图乃大喊一声,招呼清秀赶快跑。

“啊……”妇人被自家男人的爆满血花的脸也给吓懵了。足足一个呼吸的时间才惊叫出声。

“来人呐,来人呐。”妇人扯开嗓子大叫:“杀人呐,杀人呐。”

清秀他们已经跑出了门,妇人杀猪般的大叫也吸引了人们的观察。本来村子里就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这时已有好几个人停足向这边观望。

“快跑。”清秀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本能地要跑出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