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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虽小,但拼凑起来,便有可能寻到真凶。若是像这黄山县经书那般,这也觉得不必要查,那也觉得不必要查,最终就是毫无线索。

有这样的刑房经书,难怪黄山县连续发生三起命案,结果线索比她荷包里的铜板子还少。

“若是死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就算是入土了也未必能安宁。”白泽县的经书见气氛有些尴尬,急忙出来解围,“能够还死者一个公道的话,就算是开棺验尸,想必死者也不会介意。”

黄山县经书闻言,脸色有些窘迫,挥挥手道:“那也只能是你们白泽县的来办此事,我们黄山县的几名遇害女子恐怕早已成了枯骨,发丝想必也化掉了。”

白泽县经书打着圆场:“那是,贵县三起命案都已过去多年,即便开棺验尸也验看不出什么线索了。郝捕头,咱们这就动身,你看如何?”

郝猛正要应下,屋子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只见范通带着两县班头进来,看到郝猛明显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将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袁小鹰身上。

“袁镖头,贵公子是否是左利手?”范通冷冰冰地盯着袁家父子。

他显然在外头已经调查过此事了,此时的神态语气,虽是在询问,但眼神锋锐无比,早已知晓了答案。

袁镖头将儿子护在身后:“不错,小儿确实是左利手,不知范班头有何见解?”

“颜姑娘曾推测出凶手是个身材高大的左利男子,范某斗胆一问,七月初四,袁公子身在何处?”

范通神色凝重,颜子苒记得,今年七月初四,正是白泽县方静遇害之日。

“我在白泽县姑母家。”袁小鹰捏了捏左手,咬着牙回答。

“那白泽县的方静遇害一事,你可知晓?”范通眼眸冰冷地询问着。

“知晓,听说是被人捅了脖子一刀死掉的。”袁小鹰抬起头,“你是在怀疑我杀的人?”

“你是左利手、练过武,还经常在周围几个县城走动,是也不是?”范通没有回答他,反而是接着逼问。

“我爹是镖头,我在这周围几个县城为我爹招揽些生意,自然是时常走动。至于习武,那自是不必多说。而左利手,天底下不知有多少,范班头何故只盯着我一人?你有证据吗?”

袁小鹰从袁镖头身后迈步而出,丝毫不惧地看着范通。

“少在这里争辩,去了衙门,大人自有章程。”范通说着,向身后的衙役挥了挥手,“带走!”

袁镖头还想阻拦,但郝猛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袁镖头稍安勿躁,大人绝不会冤枉了任何无辜之辈。”

袁镖头见郝猛的神色颇为凝重,一向走镖的他与郝猛和黄山县的班头关系都很不错的,故而镇定了下来。

“爹,救我!”袁小鹰却有些慌了,急忙呼救。

“小鹰,去了衙门之后,如实回禀大人,江大人是个好官,别怕。”

袁镖头说着,望向范通:“范老哥,还望手底下留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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