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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朝清一直在后边观察着,也放了心,可方才说了有事去贤德堂,那自然不能说又不去了,于是继续在后边跟着。

待走到供伴读们居住的宫院时,谢佑安正从里边出来。

上前给二人行了礼,刚直起身,温若鱼猝不及防的身子一软就倒在了谢佑安怀里。

谢佑安吓了一跳,忙扶住她,急切道“殿下您怎么了?”

柳朝清看的目瞪口呆,面上却风平浪静,方才不是好好的,走了这么远也没发现她那里有异常,如何就突然扶着额头倒了下去,还偏偏倒在一个男子怀里,知道长公主不知礼数,自从那日当众调戏了他之后,又多了一个荒唐的名头外,却不知竟至如此地步,实在不成体统,莫名的心头有些发沉,大概是因为他恪守礼教,纠正监察的毛病犯了,看到不合规矩的就有些不悦,就想谏议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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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呢,却听温若鱼一边靠在谢佑安怀里,一边满脸娇柔惹人心疼的模样,弱弱道“本宫方才摔着腿了,实在太疼了,走不动路,你能不能扶着我走啊”

然而,因为柳朝清在旁边,且谢佑安亲眼看见过温若鱼与他纠缠不清的情景,这会儿又看到两人一同走来的,心下有些恼火,面上的关切消失,正色道“殿下,您伤着腿了,为什么扶着额头?这招用过了,您就不要用了,微臣不会再上当了”

话虽这么说着,但扶着温若鱼的手臂却并没有松半分。

柳朝清似乎看明白了,心道:想来是因为没有接受公主殿下示意,于是她便转换了目标吧。不过这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谢家公子,的确是难得的清俊英朗少年郎。不得不说殿下看男子的眼光有些肤浅,竟只看外表。

温若鱼闻言微微侧首对还在看他表演的柳朝清道“我没骗你,柳大人可以作证的,本宫方才是不是摔了一跤,伤着腿了,大概是这会传到脑袋了吧,所以有点晕”揉了揉额头,一脸真诚,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柳朝清,意思很明确,想让他给她证明,自己确实伤着了。

柳朝清回神,听她说着,倒也识趣,一下就看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对谢佑安道“确实伤着了”

闻言,温若鱼暗自欢喜,不过紧接着柳朝清又转而对她道“不过,臣,方才看殿下走路很稳妥,想必应该是好了,眼下的头晕症臣就不知了,只是,却从未听说过磕着腿还能传到头部的?”

他略带疑惑,面色却如常,说的很是义正辞严,看不出什么故意的行为。

温若鱼额上黑云骤起,第一句就够了,后边的话不说也罢,倒吸一口凉气,腹诽道:这个人死板的未免有点过头了,真是一点人情也不通,真不知道该夸他耿直还是还说他呆瓜呢,就不该示意他帮忙,被他这么一说,反而更证明自己是装的了。

温若鱼冷笑两声,压着怒气道“柳大人不是去贤德堂有事吗,且先去吧。”

这…算是卸磨杀驴?这就开始撵人了?虽然柳朝清帮了倒忙。但是她摔倒的时候最起码是人家扶她起来的,不过这在温若鱼这里才不是那么回事儿,他是臣子,君有难,他本就该帮忙,况且这算什么忙,根本不足与人道,即便是道出来,也是她温若鱼丢脸,走路竟然都能摔倒,可见是平日里仪态没练好。

温若鱼刚催完柳朝清,人还没动,就听谢佑安沉声问道“果真是伤了腿?”

他当然是不相信腿伤会传到脑袋这么扯的话,但是听到她确实伤着了,心里不免有点担心,也顾不得她是不是装的了。

被谢佑安这么一问,她心下一喜,咬着下唇,点了点头,佯装痛苦的皱着眉,有点委屈道“真伤着了…疼…”

柳朝清看得她如此造作,不成体统的样子,越来越觉得胸闷,仿佛一尊大石压着,饶是温若鱼那次调戏他,都没有这么憋闷难受,说不上来的感觉,于是躬身一礼,肃声道“臣,先行一步”不动声色的冷眼扫过谢佑安怀里的温若鱼,便拂袖而去。

如此这般,便有了第二日柳朝清参奏温若鱼的情况,且后来无论是在宴会碰到,还是宫中远远看见她与人打闹,嘻笑,只要是温若鱼没有规矩的样子他都一一记录,谏其改正,仿佛中了魔咒一般,越是不想看到她,那人却总是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以至于辽国要温若鱼和亲,他更是十分赞同,终于可以不再被她扰乱心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