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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用了纯妃做托词,季轻尘若执意拦着说不过去,看昨日温若鱼演的情真意切,没有揭穿皇帝拙劣的手段,想必心中是有了计划。

虽然温若鱼并没有告诉他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但季轻尘也聪明,她知道温若鱼的意思是要暂时把这场母女相见,血脉亲情的戏码演到位的。

若被潘吝看出来他们并不在意梅林住着的那位,不利于潘吝对他们放松警惕,若是不让他们放松警惕,这么多亲军卫看着,一时半会儿恐难逃脱皇帝的魔爪。

“既是要陪娘娘用早膳,自是不敢耽误”季轻尘略微颔首,恭声道“那便有劳公公了”

潘吝颔首,又侧回身朝温若鱼的房门,压着阴柔的嗓音唤道“公主殿下…您醒了吗……”

缓了片刻,屋内没有动静,他抬手敲了敲门,稍微提高了嗓音,继续道“殿下,时辰不早了,您该起身了……”

潘吝贴耳在门上听了听,依旧没有响动,皱着眉缓缓看向季轻尘“殿下睡觉一向睡的这般熟吗?”

季轻尘也纳闷,他家殿下睡眠一向浅,这是常年征战,习惯性警惕的意识,每次一有点小动静便会惊醒,所以每每为了让温若鱼能睡的安稳,他都会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偶有飞鸟停落,他也会用飞叶将其赶走,以免惊扰了好不容易安睡的温若鱼。

按照今日这动静,在潘吝靠近房门时想必是已经醒了的,怎会在门外敲了这半晌门也不见屋内传出任何动静,自己夜里已经很警惕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思即此他神色一变,完全忽略了潘吝刚才的问话,两步上前就要推门,却被潘吝拦住。

“季大人这是做什么,殿下寝卧乃私密之地,你是男子岂能未得准允贸然进入,季大人这要推门的架势,倒是轻车熟路,难不成是离京都时间久了便这般没了规矩,平日里在边关也是如此不管不顾的闯入殿下闺房吗 ”潘吝阴阳怪气,看似是责怪季轻尘没规矩,实则暗讽温若鱼不知检点。

季轻尘听出他的意思,原本担忧的眸色一下变的凝重,盯着潘吝一字一句道“潘公公慎言,我跟随殿下征战多年,深知殿下习性,如此动静殿下早该醒了,可房里一点声音也没有,心系殿下安危,才一时失了分寸,潘公公可莫要因此误传,坏了殿下名声”

看着季轻尘锋利的目光盯着自己,潘吝不屑一顾,笑言道“咱家自是不会乱传,只不过一个男子跟在殿下身边服侍多有不便,难免有流言蜚语,为了殿下的名声,还是有个婢女服侍的好”

这话不无道理,之前一直都是海棠贴身服侍的,昨日回宫也未来得及带荣华宫的婢女随行,在边关也就算了,大家都不拘小节没人在意,京都就不一样了,身为长公主殿下,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难免会被一些言官盯着一言一行,稍有不合规矩便会上本参奏。

可眼下那里有宫婢,昨日在纯妃的院子里也不曾看到婢女服侍,季轻尘眸光一闪,正准备说直接将纯妃请来这里,还没开口便听见潘吝转身对台阶下身着常服的宫婢道“以后便由你跟着服侍殿下”

季轻尘这才看到,不知何时台阶下站了一个奴婢。

“是”那宫女低着头应道。

“还不进去服侍殿下洗漱更衣”潘吝说着便让开了身,佯装催道。

那宫女低着头屈身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