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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休甫觉的应该是要喝水,把床边的水端起来走到叶于蝶跟前,拿着勺子给她喂一口。

但叶于蝶挥手就把勺子打飞,喉咙里依旧发出一阵‘呃呃呃’声,而且指着嘴巴。

安休甫蹲下,把勺子捡起来,在病房的水池里洗一下勺子。

走回来,撕了一块纱布蘸水先润了一下叶于蝶干裂的嘴唇,之后才拿着勺子一点一点的给叶于蝶喂水。

叶于蝶喝了四口,又’呃呃‘,安休甫以为她不喝了,把水刚放下,叶于蝶又指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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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休甫再次拿着水开始给她喂。

这一次勺子刚到她嘴边,她就一把抓住了安休甫的手。

接着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安休甫的手。

安休甫僵在原地,他想开口,但又觉的不能开口。

说什么,都觉的不对,说什么都觉的不好。

他们两个不会有什么希望的,也不会有什么未来,他也真的爱不起来,他对叶于蝶的了解几乎为零。

说什么我爱你,那是纯粹扯蛋,他荷尔蒙都不分泌,有的只是很理智的感动。

叶于蝶突然手伸到被子里,然后朝着他递出去一包烟。

安休甫不打算接,但是叶于蝶一直举着,然后眼角开始出现泪,安休甫伸手抓住了烟。

看到叶于蝶在笑,安休甫伸手摸摸叶于蝶的脑袋。

又开始给叶于蝶喂水,喝了半碗水,叶于蝶闭眼睡了,呼吸声有些重,喉咙上像是有痰,呼哧呼哧的一直响。

安休甫呆了一会,离开了病房.....

.........

函西大学体育场,足球场上祥子卖力的奔跑。

木季初在足球场边晃悠,那一双眼依旧不时看着孟倩瑜。

看台上张诗佳的眼睛不时在木季初和孟倩瑜之间来回看。

足球场另外一边,安休甫戴着遮阳帽,抽着烟,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一切。

没有少一个人,也没有改变什么。

木季初根本不需要他来伸张什么正义。

一个老太婆拎着一篮子的水和饮料,走到安休甫跟前问道,

“要水不?”

安休甫摇头

老太婆从安休甫身边走过去,他的目光又落在那个老太婆身上。

这老太婆看着近八十岁,稀疏的白发,带着一个深红色的遮阳帽,身材高大,走路生风。

但眼睛好像不咋好使,卖水时候,钱都要贴到脸上看。

木季初说过,函西大学的恐怖故事,是这个老太婆杜撰的。

这个老太婆杜撰校园恐怖故事的初衷又是什么?

跟老太婆买了一瓶水,问道,

“你认识木良义警官吗?”

老太婆听到警察,一个激灵,说道,“我没有再给任何人讲过那个故事,真的,警官!”

这老太婆真的眼睛不好使,安休甫这一身打扮,像个警察的样子吗,但认错就认错吧,

“我问你,你对木良义警官有没有印象?”

老太婆站起来,双手抓着衣襟,“我,我记性不大好,我只记得那个姓官的警察,他找我画过好几次像。”

安休甫微微琢磨一下,姓官的警察而且会画像,那就是官培绅了,

“你说的是官培绅警官吧?他找你画谁的像?”

老太婆更紧张,“他让我画带走他姑娘的人长什么样,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这人上了岁数,过一天跟过一年似得,我只是在操场见了一面,哪能记住啊。”

安休甫眯眼,“他姑娘?蓝晨艳?”

老太婆愣一下,“警官,你真会开玩笑,那是我编的,我知道错了.....”

安休甫有些后悔开口了,其实不打算查下去了,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况且各说各话,一个人一个版本,相互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

张诗佳说蓝晨艳是她姐,而木季初又说蓝晨艳是她姐,到了老太婆这里,蓝晨艳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杜撰的人物。

挠挠头,问道,“那官培绅家姑娘叫什么?”

老太婆说道,“我没记住,好像姓张,长得这么高,白白净净的,还会跳舞呢,晚上经常带着一群姑娘在那里跳舞.....”

安休甫心中咯噔一下,张诗佳?

眼睛眯着盯着老太婆,老太婆听不到安休甫说话,有些紧张了,一口痰堵着喉咙,沙哑说道,

“那个故事是假的,都是我编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安休甫思索一下,“你为什么编这么一个故事?官培绅家的姑娘失踪了?”

老太婆,“去年失踪的,但与我无关啊,警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老太婆情绪开始激动,但安休甫却不能放过这个老太婆。

他只是试探的问一下,结果张诗佳真的失踪了。

安休甫目光看向对面看台,看台上的张诗佳不见了,再朝着足球场中看,祥子和木季初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