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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菏泽略微扬头:“五公主,荣妃忧伤过度已缠绵病榻多日,曹家昨日派人递了帖子给我,需要去吗?”

他似乎真的是来说正事的,多一句寒暄都没有。

南棠笑笑:“凭三哥心意。”

“好。”他轻一颔首,见南棠无其他交代,便告辞离去。南棠眯眼看他背影,男人行走间能看出腿略有些磕绊。

“这人很有意思。”童竺抖了抖耳朵:“之前路过见了几次,每回都挑有太阳的鹅卵石跪。”

南棠略微点头:“他胸有丘壑腹有乾坤,是成大事之人。跪得稳是为了投诚,刚刚……是在同我避嫌。”

“避嫌?”童竺就笑:“我看姐姐对他没别的意思。”

南棠也笑:“正是看得出没有,才要避嫌。”

若南棠在他进府第一日便有意轻薄,那上官菏泽未必如此。南棠始终无意,他才更要避嫌。

“姐姐不太信他。”童竺道。

南棠没有否认:“救青槐祖母那次,有些太巧。”

如果一连串事情都是巧合,那倒也不排除运气,但若巧合的事儿里有一件确定的,那大概率有蹊跷。

在外人视角看,五公主会带回这个和观宁容貌相像的内侍,就是件能确定的事。

“姐姐是怀疑……”童竺略微沉吟:“要我叫青槐过来回话吗?”

“不用。”南棠就笑:“如果真是有意为之,那几句话问不出来。”

“姐姐……怕吓到他?”童竺略微挑眉:“姐姐很宠青槐,是因为他很像故人吗?”

童竺在南棠怀中蹭了蹭:“那小观音,很好吧……”

南棠就笑,她捞起吃醋的猫儿:“因为他很容易满足,一日三餐吃饱穿暖,偶尔出个府就很高兴了。”

青槐大概是暗卫外,数值涨得最快的。只要拿他当个人对待,他就死心塌地跟着你。

她轻轻摸了摸猫儿的耳朵:“他没有必须要做的事,五公主府不是安稳的地方,但他只想求个安稳,又不是要王位,给了又能怎样?”

“姐姐……我也没有必须要做的事。”猫儿的爪子在眼前挥了挥,赶走了两只飞虫,

“我知道。”南棠捏住他的肉垫按回腿上:“但我很贪心,我有事情必须要你做,所以猫儿在我这儿很难只是吃饱喝足晒太阳了。”

童竺愣了愣,半晌笑道:“……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