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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是为了放鱼饵卡住?拿来,我现在就按你的想法加上,但我可不保证你能捕到鱼。”杨老伯痛快地答应了,把鱼篓放腿上夹住,伸出布满各种伤口的粗糙老手,几下就给他加好了,还用力掰了一下,感觉结实了才递给他。

何玉凤掏出二枚铜钱递了过去,“老伯,我们走了,回头真捕到鱼了,请您吃鱼。”“行,我等着。”笑眯眯地看他们离开。杨大江笑了起来,小河里能有啥鱼,就是小孩子玩玩,摇着头去后院收拾菜地了。

杨大河则是坐在一旁给老伯打下手,用砍刀把竹子劈出各种细条。“爹,看着子昱没以前那么淘气了。”杨老伯点点头,“十岁了,也是要长大了。”大河没注意手边的竹条反弹,手上被划了一条血痕,有点痛嘴咧了一下。

“爹,何玉恒出门都走了有两月了,还没回来,这次时间够长的了。”杨大河手上活不停,话也多,杨老伯也就是随口答两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杨大河手上又划了两条血痕。看得杨老伯嘴直抽抽,想骂两句又无奈。

杨老伯是想让两个儿子学手艺,可杨大河手笨,根本不是吃这碗饭的人。杨大江则是属于话多活泼开朗的人,根本坐不住,也不喜欢,能给他时不常地打个下手已经是烧高香了。

这老手艺没传人,也是愁人。竹编手艺行就是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就是吃饭混温饱,养活一家老小都有点困难。编出来的东西,也就是在大集上与镇子上卖,需求就那么多。

而且容易编的东西也没多少人需要,大家都自己会编点。而太精巧的玩意,一是自己也不会编,再者就是编出来了在集上也很难卖出去。

何子昱拎着鱼篓在后面晃荡着神游,何玉凤则是大步流星地往家走。还得回家里帮着烧火做饭,收拾好那几条小鱼,也是挺费时间的。

太阳的余辉下,四周一片金黄,村子里饮烟四起,鸡鸣狗叫。

这时候,家家都是要做晚饭了。如果不是肚子饿得难受,破败的土胚房子有点影响视角效果,何子昱还真觉得这宁静景色很好。

何子昱的爷爷是兄弟四个,当年从山东黄河发洪水一路逃荒过来,有两个兄弟没挺过来,老大现在住在隔壁村,生了三姑娘两个儿子。

何子昱的爷爷只生了两个姑娘一个儿子,大姑娘何玉莲嫁人了,是离镇上近的石塘村老刘家,三儿子的人家,人口多但也因为离镇上近,去镇上找活做相对容易,条件好些。

何玉莲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姑娘,大儿子刘铁男比何子昱大两岁,双胞胎是龙凤胎,8岁了。生双胞胎时,她的身体受了伤,落下了病根。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干不了重活。在那样的大家庭生活,难免会有磕碰,对于她来说虽然痛苦也很无奈。

两个妯娌的挺嫌弃,毕竟家里的重活累活她一点都帮不上忙。何玉莲也自觉,不招惹是非,只听她们说,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吃饭时也尽量躲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