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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噼啪!.....”

火焰燃烧的声音在安娜的耳边不断的响起,有些灼热的炙烤让安娜觉得脸上一阵的火热,难受的厉害,实在是让她睡得不舒服,安娜翻了个身,继续享受着舒服的睡眠。

“别睡了!起床!”

安娜屁股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巨大的冲力让她在地上不由得翻了两圈,猎人觉得不算用力的一脚,让安娜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被踢发麻了,她坐起来一脸怒气的三人,但是看到猎人那冰冷且带着愤怒的脸时,又瘪了气。

猎人坐在火堆旁,身上的装备乱糟糟的,看起来分外的狼狈,头顶的夜视仪也只剩下了一个镜筒,被扯破的防弹衣已经拆下了防弹插板,扔在了一旁的地上,猎人不断地咳嗽着,似乎被伤的也不轻,这样凶险的战斗真的是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猎人伸手拽下了自己脸上的防毒面具,火光照射下他棱角分明男性荷尔蒙爆棚的五官让安娜的心感觉被捏了一把一样,一种难言的感觉从她的心底萌生,猎人一双剑眉下冷漠的眼睛映射着火堆中的火光,巨大的压迫感让安娜有些害怕。

方海成和冯子华第一次见猎人完全摘下防毒面具的真正模样,方海成心中对猎人为什么那么吸引女人的原因似乎有了答案,在废土上强壮,冷酷,战斗力爆棚,又有男人味的猎人谁会不喜欢呢?

“你俩看啥?没见过我?”

猎人似乎注意到了冯子华和方海成的目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的问了一句。

“说实话,好几年了,最多见过你上半个脸,你到底啥样,我是真不清楚。”

“呵呵!倒也是,你又没和我睡觉,这倒正常,我只是不喜欢让废土带着辐射的空气伤害我的身体罢了。”

猎人耸了耸肩,对冯子华开了个玩笑,虽然今天他和方海成的表现很狼狈,甚至还不如一个虚弱的安娜,但是猎人似乎并不在意,还和他开了个玩笑,这让冯子华和方海成两人的心放了下来。

被摔打的够呛的猎人此时只想好好休息一下,身上的疼痛和脑袋的眩晕让他实在是没有起来开启返程的旅途,不过这次收获还算不错,缴获的东西足够卖个好价钱了,至于脏兮兮的安娜,猎人暂时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这次碰到的怪物是废土上从来没见过的,这些玩意显然是人造的,而不是变异自然形成的,战前猎人就听说过当时自救军就已经开始对这种病毒进行研究,有传言说这种病毒是大西洋帝国参照感染蚂蚁的一种真菌进行多种生物武器融合突变的类真菌病毒。

猎人觉得这玩意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丧尸的脑部和神经的确和人类的有了极大的变化,丧尸的脑部就像是混合了真菌菌丝的豆腐脑,这种猜测和流言是有现实支撑的。

试验区和那些穿着防护服的尸体,让猎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如果终末之战继续打下去,会不会有人为引导变异的变异动物和丧尸出现在废土当中,回想起刚才能制造幻象的那个怪物,猎人的后背还是止不住的阵阵发凉。

四人沉默着坐在火堆边,烈火照亮了四人的脸,每个人的脸上都阴沉沉的,心中都有着各自的心事,被火焰炙烤后的过期火腿冒出了滋滋的热油,用铁锅煮熟的泡面是那样的美味,几乎一半以上都是被安娜吃完的。

冯子华看着这个被污血浇了一头的小姑娘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中一阵的酸楚,如果没有爆发战争,或者说自己当时待在家里,或许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能活下来,如果能活下来,或许冯子华的女儿也和安娜一样大了。

不过经过了这么多苦难的冯子华觉得或许死亡也是一种解脱,至少自己的孩子不会像安娜这样,被凌辱,被当做一个发泄的玩偶和奴隶一样的对待,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何,触动了冯子华内心的柔软,或许只是他在聚集地呆久了,忘记了废土真正的样子罢了。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感觉累极了,但是现在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里,刚才剧烈的爆炸和动静让周围变异动物的动静越来越多,这里已经不再安全了,猎人用小巧的相机将被干掉的两只丧尸的尸体拍照,并且用砍刀砍下了他们锋利的两只右手骨爪,这玩意说白了就是骨质化的指甲,但是这些玩意卖给那些喜欢在各个聚集地游走展览废土展览馆来说,能换个不错的价钱。

冯子华他们有气无力的收拾着那些零碎,猎人则是在刚才战斗过的地方寻找自己另一半夜视仪飞到了哪里,黑漆漆的地下车库里找一个半个巴掌大的东西可不简单,猎人花了好几分钟才找到了自己被砸的细碎的另一半镜筒,这个夜视仪的损失,相当于这场任务收获的五分之一,也算是损失惨重了。

“轰!”

就在猎人沉思的时候,废弃的车辆堆中没有被拆掉的一颗诡雷发出了一声震耳的爆炸,乍现的火光照亮了废弃车辆间那个被炸飞的丧尸,猎人耸耸肩,对着不远处端着枪四处摇晃手电的几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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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时间收拾东西,立刻准备出发。”

猎人有些不耐烦的将手里的零件扔在了地上,从拾音耳机里他已经可以听到地下车库外面那些嘈杂的动静,爆炸声已经吸引来了足够多的变异动物和丧尸,这些家伙的嗅觉感知能力实在是强的离谱,猎人有些后悔刚才没一鼓作气跑出去,现在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轰!”

又是一声猛烈地爆炸声传来,似乎大地都在颤抖一般,猎人不知道的是自己为了对付变异体特别加料的炸弹会点燃这种新品种的肉菌,燃烧的火焰将残存在医院6层会议室里面遗留的氧气罐和为发电机供电的燃气罐烧炸了。

在猎人进入地下车库的一个小时里,第二医院就像是个燃烧的火炬一般,猛烈地火势和被肉菌侵蚀的墙体结构在这次爆炸中彻底撑不下去了,六层以上的楼梯快速的崩塌坠落,巨大沉重的碎石块将地面上的丧尸都砸成了肉泥。

猛烈的震动让猎人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大喊着让三人上车,什么都来不及多想了,猎人飞速的钻进了驾驶席发动了车子,发动机随着油门被狠狠踩下,爆发出了一阵猛烈的咆哮,电机全功率运转,披着厚重铁皮的吉普车仿佛一颗子弹一般,飞速的窜了出去。

“轰!”

一声巨响在车子后方传来,猎人通过电子后视镜看到了地下停车场的天花板被沉重的建筑碎块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塌陷,地面上那些丧尸和变异动物也一并掉了下来,地下车库的天花板不断地遭受着沉重碎块的撞击,肉眼可见的裂痕让车里的四人都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屏住了呼吸。

“咣!!”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越野车狠狠的撞开了挡在通道口的那辆废弃小轿车,车头坚固的实心保险杠都被巨大的冲击力弯折了一个大大的角度。

进入到地面的车道后,猎人稍微放缓了车速,四人回头看向了背后的医院,先前的第二医院,此时只剩下了一堆废墟和底部三层的结构,地面的停车场上七八个巨大的窟窿,还有大量被埋在废墟当中的丧尸。

燃烧腾起的黑色烟雾直冲云霄,不时还有一些当时没来得及搬走的爆炸物被点燃后断断续续的爆炸声,周围街道上那些稀稀拉拉的黑点,都是从废墟中被吸引出来的丧尸和变异动物,他们挪动着自己迟缓的步伐,向着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医院缓缓的移动着。

猎人将车停在了路边,让冯子华当驾驶员,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安娜仿佛一个从未出过家门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拉开侧面的防弹百叶窗,通过头上那个视野狭小的防毒面具镜片,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然外面的世界没有安娜想象中的那样美丽,那样安详,到处都是变异动物和丑陋的丧尸,以及那座已经没有任何生气的城市,还有前途未卜的命运,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至少没有人对她敌视和厌恶,能依靠猎人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没有人认识她,对于安娜来说这就足够了,仿佛这就是她新生的开始。

车辆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前进,恶劣的路况让车辆发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弹簧扭曲声,为了适应披挂重甲越野的要求,吉普车的悬挂系统进行改进,虽然可靠性很不错,但是舒适度大打折扣,好在战前华夏有着世界上最强的混动车辆技术,四个轮子上马力强悍的驱动电机让这个车子在废土上用起来非常的方便。

冯子华努力的辨认着周围的环境,颠簸的道路让他感觉被晃得头晕眼花,没人知道这样的道路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或许十年?五年?仿佛人类的文明就像是这条破烂的道路一样,在岁月的。侵蚀下慢慢变得破碎,慢慢变成一堆尘土。

冯子华按照记忆努力的回想着出城的道路,随着离开了辐射区,活动的人略微多了起来,道路上偶尔会出现一些车辆,冯子华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路没走错。

在离开景城的环城道路上,原先废弃的收费站现在重新被启用了,“拓路者”的标志和那个油漆画的标志让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这是冯子华第一次见到“开路者”的检查站,他们的位置卡的非常的好,绕城高速是目前为数不多在本地能连接到战前国道的安全道路,如果开车要经过的话必须要从这个岔口离开或进入封闭的高速路。

冯子华听说过这里的规矩,汽车的过路费是一发51式手枪弹,卡车是56式步枪弹,行人是一发64式手枪弹,而且还能办卡,不由得让人想起了以前那些理发店里面缠着你办卡的托尼老师。

不过这样的规矩大家都毫无怨言的遵守了,对于能大胆出行的废土客来说,一两发子弹根本什么都算不上,规矩是自然而然存在的一般,大家都在默默地遵守,就像曾经他们在高速路上交过路费是一样的,似乎这样可以让他们还觉得自己是文明时代的人一般。

冯子华也不例外,他安静的排队等待车队通过,坐在副驾驶的猎人默默的将步枪拆下消音器端在手里,车窗已经被降下,装甲百叶窗的操作杆已经被打开,只需要用手一拉,就能打开百叶窗,将枪伸出去,看来猎人已经做好了强行冲卡的准备。

在前方的这个岗收费口只有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一名抱着56班机的老头看守着,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十分的安全,远离城市,没有辐射尘,而且还有惯有的秩序,他们的工作只是将一颗颗的子弹收集起来就可以了,而且这里还有不少拓路者的保卫,这让他们也放松的很。

“唉!医院里的那个家伙被干掉了吗?动静大的我们在这里都听到了!”

收费亭的小伙子看着车里带着面具的冯子华,紧张的冯子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手慌乱的在车里寻找着用来过路抵债的子弹,这样的场景让那个老头有些疑心。

那个老头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他突然眯起眼睛看向了后车座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防毒面具安娜正在好透过百叶窗张望周围的脸,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在一秒的时间内打量了一下驾驶汽车的冯子华,这家伙紧张的不像话,而且他们身上也没有佩戴拓路者的标志,但是这辆车却有着拓路者联盟的标志。

一旁负责清点弹药和收子弹的两名小青年也感觉到了冯子华的异常,尤其是那个老头正在悄悄摸向轻机枪的手,让他们立刻意识到了这车人的异常,两人脸色变得十分僵硬,虽然看起来他们的年纪绝对不超过16岁,但不代表他们没有任何的威胁。

“磅!磅!磅!.......”

没等冯子华反应过来,他的耳边就传来了震耳的枪声,猎人猛地打开了百叶窗,伸出了步枪,几乎贴脸的距离对着副驾驶旁边平台上那个老头扣下了扳机,瞬间将个老头打翻在地。

在后排的安娜几乎同时打开了车门侧面的射击孔,对着另一侧收费的两个小年轻扣下了扳机,56冲迅猛短促的打出了一个长点射。

在转眼间便结束的交火过后,三人毫无悬念的被利落的放倒。突如其来的交火让后面等待过路的人们都愣了一下,守卫这里的那些守卫也不是什么非常有经验的人,都是一些拓路者联盟里刚到了能出门年纪的小年轻,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还是有些愣了神。

趁着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冯子华立刻踩下了油门,汽车仿佛一道闪电般飞驰了出去。

“咻!”

“轰!”

一声悠长的破空声,一发69式火箭筒发射的爆破弹在车尾不远处炸开,虽然没有伤到车辆,但是冲击波让车子甩尾撞在了一旁的两辆报废车辆上熄火了。

猛烈的撞击让四人都蒙圈了,猎人端着枪大喊道:

“妈的!下车!干他们!老冯抓紧时间启动车辆紧急自检,给我把车发动起来,不然今天就不好走了!”

说罢三人便从车里钻了出来,200米的距离让枪械的对射成为了其次,200米内火箭筒依旧可以轻松的攻击到他们,拓路者那些不怕死的年轻人居然壮着胆子从车站内冲出来,不断地压近和几人的距离。

200米的距离,用机械瞄具想要命中人还是有不小困难的,而且这些家伙也并不是土鸡瓦狗,他们很聪明的分成三路,一路依托道路上的那些车辆残骸,一边压制射击,一边靠近,另外两路则是走下路基,从两侧往上摸。

此时车辆电子系统自检还没有完成,传动系统还没恢复,这让猎人有些着急,他小心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这群家伙已经靠近到了70米左右的距离,猎人清点了一下弹药,看了一眼因为紧张不断喘气的安娜和方海成道:

“别紧张,等靠近到50米,我说打就打,打一次换个地方!”

两人点了点头,三人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拓路者的守卫没有遭受到反击,一切都安静的让人感觉窒息,当这群守卫靠近到50米距离的瞬间,猎人大喊一声,三人便立刻从车辆后面探出了身子扣下了扳机。

“突突!”

“突突!”

短促的点射下子弹准头相当不错,50米的距离人已经可以被看的非常的清楚,一轮短促的点射,这群守卫便被放倒了两个人,另一个伤员凄惨的叫声让对方慌了神,走在道路上的十来个人立刻慌乱的在周围寻找了一个掩体,对着三人先前开火的位置扫射了起来。

一时间枪声大作,横飞的子弹将车辆打的火花四溅,脆弱的车门被子弹轻松的贯穿出一个个窟窿,猎人躲在车辆的轮胎后面,发动机和轮胎是相当不错的掩体。

趁着对方火力压制的间隙,猎人猛地低下身子,从车辆底盘下对着两名想要趁机摸过来的人的小腿扣下了扳机。

子弹瞬间将两人的脚踝和小腿打烂,爬倒在地又结实的吃了两颗5.8子弹,对方被猎人如此灵活的打法给打的失去了继续前进的勇气,走在道路中央的几人立刻后撤,毕竟柿子还得找软的捏,他们也不愿意继续送死。

击退了高速路上的敌人后,猎人将两颗82式手雷扔给了方海成和安娜,两侧敌人的距离已经很近,猎人不敢大声讲话,只能比划着告诉他们用手雷攻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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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路基下的敌人已经距离三人不到20米,两侧的人较少,估计加起来不到十个人,猎人仔细的听着声音,小心的通过车辆的玻璃观察下方的情况。

“扔!”

猎人大喊一声,就将手里捏着的两颗82式手雷扔了下去,手雷在坡道上翻滚着落下,猎人也不怕爆炸飞溅的钢珠,从掩体后探出身子冲着下方的守卫扣下了扳机,安娜和方海成有样学样,也探出身子扫射下方的几人。

“轰!轰!”

几声爆炸声传来,飞溅的钢珠将路基下的守卫扫倒了一片,迅猛的射击在20米的距离内几乎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高打低的情况下路基下的守卫几乎瞬间被团灭,这些装备并不好的守卫根本无法抵挡小口径步枪和56式步枪弹的射击。

就在几人松了口气的瞬间,收费站顶部一个身影猛地出现,猎人瞳孔一缩,只见对方肩膀上的火箭筒喷射出了一团白烟,虽然猎人在他开火的瞬间将子弹送到了他的身上,但是火箭弹还是直挺挺的冲着他的位置飞了过来。

“轰!”

一声巨响,火箭弹在猎人身边不到5米的位置爆炸了,猎人直接躺在了地上,衣服都被弹片和冲击波撕破了大片,爆炸同时波及到了车子,之前一直没法发动的车辆不知道哪个线路在爆炸的冲击下重新接触了起来,居然发动了起来。

安娜和方海成看到躺在地上的猎人,赶忙上前,猎人的防毒面具被炸的不知道飞到了哪里,他双眼呆滞的看着脸前的两人,似乎想要站起来一般。

“快!把他拉到车里!”

冯子华的喊叫声让安娜和方海成顿时回过神来,两人搀扶着全身是伤的猎人,顶着后面射来的子弹,将猎人塞进了车里,方海成关闭车门的时候,子弹擦着他的手过去,差点把他击中,吓得他一身冷汗,好在车子也顺利的发动,远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

安娜用父亲当初教给她的知识,用车里的药品给猎人简单的处理着被弹片撕裂的皮肤,为他做基础的战场急救。丝毫不害怕那些溢出的鲜血,方海成看着那些狰狞的伤口,害怕的转过了头,心里佩服安娜这个姑娘那让人敬佩的胆量。

这发69式火箭弹发射的是普通的破甲弹头,而不是反步兵弹头,爆炸的弹片划破了不少地方,但是也要比被钢珠镶嵌一身这样的结果好得多,在安娜的帮助下猎人稍稍回过了神,失血量有些大的他看起来有些呆滞。

他看了一眼似乎在掉头转向城区的冯子华,虚弱的摆了摆手道:

“别管我的东风了!那地方没人知道,丢不了,先回去!找李医生!快点!”

原本想要转弯寻找装甲车的冯子华看猎人的确伤的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的都,只能先将猎人带回去再说了,刚才的一幕幕场景在冯子华的眼前闪烁,子弹打在装甲车上的回声让他不寒而栗,而且那些被射杀的守卫,年纪很多都不到18岁,就是群不知道害怕的小孩子,冯子华有些惋惜的说道:

“他们这么小,就已经被废土变成了如今的这般模样了。”

“惋惜什么?人都会死,鲜血沾到手上冷水很容易就能洗干净,不用为这群人惋惜,我们都是一类人。”

说罢,猎人便无力的靠在了座位上面,他低着头,就像连撑起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他这次真的感觉自己累坏了。安娜很识趣的钻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为猎人留出了足够多的休息区。

安娜透过后视镜悄悄的看着受伤的猎人,原先她一直不敢看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但是这次她终于可以壮着胆子来观察这个神秘的猎人了,猎人就像是能感觉到她的视线一般,无力的抬了一下头,但是又放了下去,似乎是想要满足安娜的好奇心一般。

“坏了!老冯.....那个裹尸袋!我们都给忘了!”

猎人仿佛想起了什么 ,他缓缓地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惋惜。

“梅赫拉特一定随身带着那个钥匙,这个钥匙太重要了,我怎么没想着先拿上!唉...等下次再说吧。”

猎人自言自语般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冯子华和方海成都因为自己忘记了猎人交代的事情,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能听出来,裹尸袋里面那具尸体上的钥匙一定相当的重要,或许是数量巨大的物资?

而安娜听出了猎人似乎认识自己的父亲,她有些害怕,在她看来,认识她父亲的人往往都很危险,她不知道猎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自己的父亲又有什么样的交集,她默默地看着窗外荒芜的废土,一眼不发,车里就这样变得无比的沉寂。

颠簸了一个小时之后,越野车终于穿过了那片狂人随时可能出没的野地,回到了那个与世无争的枪管市,值守的人们看到满身是这辆全身都是弹痕的越野车都惊呆了,他们更没想到一向战斗力爆棚的猎人此时是这番模样。

“快点!都让开!都让开!”

冯子华探出半个身子向着围观的人群大喊,一刻不停的向着聚集地唯一的诊所而去,小小的聚集地消息人传人的速度非常的快,甚至比冯子华开车的速度还要快,消息已经传到了李医生的诊所里面。

李医生正穿着一个白色塑料围裙,身上是一件黑色的亚麻布长袖,围裙上面还沾染着不少的血迹,如果不是她是一名瘦高苗条的女子,估计这身装束换成一名肥胖的男性,估计人们一定第一时间认为她是一个屠夫。

汽车还没停下,李医生就已经着急的将车门打开,她选择性的忽略了看起来屁事没有的其余三人,一个人直接就将半昏迷状态的猎人从车里拽了出来,人们都不敢相信这样瘦弱的女人能把猎一个人就扶起来。

安娜看着被李医生扶入诊所的猎人,还有坐在一旁检查着身上擦伤和弹片的冯子华与方海成,自己一个人坐在车里感觉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看到周围围着诊所指指点点的人们更是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和不适,很久以来安娜都没有和别人接触过,她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似的也跟进了诊所里面。

诊所里面的长椅上有几个身上缠着绷带的人,他们看起来装束十分差劲,自制的防护衣,粗制滥造的铁管枪,与枪管镇的居民比起来有一股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穷酸气,他们估计是在废土第一次看到蓝眼睛金头发的外国面孔,不禁多看了几眼,吓得安娜立刻跑到了冯子华旁边。

跟在了冯子华的身后,安娜感觉心里放松了不少,似乎这个身高比自己低一头的中年人比较安全一般,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废土里面的医院,一个简单的仓库,做手术的地方连布帘子都没有,满是污血的绷带在猩红色的消毒水里面泡着,条件格外的简陋。

一旁一名年龄也就是10来岁的小姑娘在那里熟练地清洗着消毒水里面满是污血的绷带,在流动的水里涮一涮之后便利落的挂在了靠近火炉的一根绳子上面。

安娜站在一旁,打量起了正在动手术的李医生,李医生的个子并不低,近170的身高,身材十分的苗条,身体的曲线也比较平常,并没有多么让人遐想的曲线,她留着一头简单的马尾辫,柳叶眉下面的一双桃花眼里似乎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或许李医生爱慕猎人?安娜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说不清楚,但是在废土,谁又会不喜欢这样强壮而且大胆的男人呢?虽然他很冷血的射杀了那么多人,其中两个甚至是十多岁的小屁孩,但是安娜觉得猎人是为了自己的时候非但没有觉得厌恶,反而还觉得有些开心。

“医生,猎人伤的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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